见。
总算捡回一条命的重凤松了口气,这位神女大人行事不能以常理论之,怕是会说到做到,真会追出城把他杀了。
今日能把重凤留下,是谷治万万没想到的。虽然过程有些离谱,但是总是件喜事。他招呼下人把家里埋的陈酿拿出来,请重凤品尝。
重凤开了一句玩笑:“若是重某不留,这酒还尝不到了。”
“先生说笑,”谷治很给面子地接过话头,“即便今日不取出来,日后总会拿出来给先生送行的。”
重凤:“……”本来是句场面话,但想到他不留的后果,总觉得会是断头酒。
也察觉出自己说错话的谷治赶忙岔开话题,转而问叶沉鱼:“主公今日带阿群过来,可是有事?”
叶沉鱼夹了一只藕夹在碗中,摇了摇头:“没事。我想教教他做个好人,儒家不是讲要言传身教吗?”
谷治、重凤:“……”这孩子怕是要被教废了。
“阿群这几日跟着我,我也算阿群的半个先生。”谷治看在这些天的师徒情,试图拯救一下谢群,“阿群是个好孩子,倒是不必主公操心。”
叶沉鱼坚决地摇了摇头,如果谢群真是个好孩子,那么系统早就提醒她任务完成了。既然没提醒,就说明还是要教。
谷治怜悯地看了一眼谢群,他已经尽力了。
谢群沉默地低头吃饭,一言不发。
有谷治尽力圆场,这次晚宴也称得上是主宾尽欢。
晚宴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快亮了。高文斌鏖战一夜,早早告辞回去休息。谷治安排好重凤的住处,然后将叶沉鱼和谢群送出门。
出了谷家的大门,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色。即便是叶沉鱼身体不累,此时也想找个地方好好冥想一番,她转身刚要离开,却听谷治在身后叫住了她:“主公。”
叶沉鱼已经习惯他给的新称呼,闻言停了下来,只见谷治神情严肃:“主公今日妙计,吓住了重凤。但他未必是真心归顺,主公最好还是防范一二。”
叶沉鱼有些茫然:“什么妙计?是你要把人留下来,你管就行了。”
“重凤先生在蕲州军地位极高,主公不能将其放在我之下。”谷治也知道他说的这些叶沉鱼不见得能听懂。他家主公只有一个能耐,就是能打,其余的事都是半懂不懂。或许,不按常理出牌也算是别人没有的本事。
罢了,他轻叹一声:“若主公信得过我,便由我来安排重凤先生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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