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不吃不喝整整睡了一天,奶奶过来看了不下十遍,云烨朦朦胧胧中知道奶奶来了,却睁不开眼,这些天就没有过真正的休息,脑子使用过度,哪怕在睡梦里都担心有杀手上门,现在放心了,心神一松懈,肉体和精神上的疲惫一起席卷而来,需要深度的睡眠来修养。
他听到了奶奶的叹息,也听到了姐姐妹妹们的低声啜泣,奶奶轻轻地抚摸着云烨的脸,一个劲的说:“我可怜的孙子,我可怜的孙子……。”
鸡只叫了头遍,云烨就跳了起来,精神抖擞得厉害,肚子也饿得厉害,守在云烨身边打瞌睡的婶婶被云烨起身的动静惊醒了,揉揉眼睛见云烨醒了,很是高兴,一边大声地吩咐丫鬟给侯爷准备饭食,一边给云烨穿衣,洗漱完毕,梳完头,云烨跑了一趟厕所,一出来,就觉得自己已经四大皆空了,尤其是肚子,只要一吸气,前心就能贴到后背上。
金黄的小米粥就是那样合胃口,一盆粥下肚,再配上几个小馒头,咸菜也来几条,云烨就感觉自己现在上山打老虎都不成问题。
在家里的单杠上松一松骨节,虽然只能像蛆一样扭动几下,好歹也算运动了,谁成想稍一用力,刚刚喝下去的粥就往上翻涌,好东西可不能浪费了,强压下去,等胸腹间不再翻腾了,云烨已是满脸泪水,不明白止吐为什么会流眼泪,太丢人了,赶紧重新洗了一遍脸。
天色微明,却下起了小雨,这或许是关中大地上今年最后的一场杏花雨,所以下的格外缠绵。细细的雨丝被山风吹散。像雾多过像雨。
吹面不寒杨柳风,沾衣欲湿杏花雨,这两样都是云烨的最爱。事实上,只要是天上下点什么云烨都喜欢,包括冰雹。记得小时候村子里遭了雹灾,最大的冰雹足有鸽子蛋大小,密密麻麻的铺满田地,大人阴郁着脸不停的咒骂着该死的贼老天,刚刚吐穗的麦子全完了。
只有云烨欢叫着跳跃着跑到野地里捡还没有融化的冰雹,还趁着没人的机会,偷偷往嘴里塞了几颗,这样干的下场可想而知,母亲的一顿臭揍。让云烨彻底记住了冰雹不是个好东西,但是男孩子嘛,在挨了揍之后。流着眼泪躲在被窝里怀念的却是冰雹含在嘴里那股凉丝丝的感觉。
乡下没有扰人的净街鼓。只有早起的禽鸟 在树枝间吟唱,头一回发现起得最早的鸟雀居然是灰灰的麻雀。在用橘红色的小爪子不停地抓挠羽毛,它们也需要收拾头面来迎接这个美丽的早晨。
撑一把伞,不是用来挡雨的,而是一种意境。
一个撑着油纸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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