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恶毒的揭人短就太过了。
“房相,我是在打比喻,黄花鱼唱歌确有其事,您为何顾左右而言他?”
“云侯被黄花鱼击昏也是确有其事,老夫也是在回答你的比喻,至于黄花鱼唱歌的故事老夫就笑纳了,知否?老夫最近打算写书,不写正史,不撰经文,不辨古言,也不论朝政,一心收集天下间的奇闻怪论,编篡成册,博人一笑足矣,谁有工夫和你讨论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的事情,与老夫何干?”
房玄龄说完就捧腹大笑,确实不愧老狐狸之名。
“百十个军卒的事情,自然有人会去清理门户,你不是已经办的很好了么,多说无益,还是陪老夫手谈一曲。”
云烨听房玄龄这么说,拔腿就走,老家伙是个臭棋篓子,偏偏还能赢得了自己,只要见到老家伙,必定被他拉扯到棋盘上受虐一番,今天从他这里得不到准信,还是趁早走,不给他虐待自己的机会。
回到兵部,云烨就发现自己不如陪着房玄龄下棋,两位侍郎拿来了厚厚的一叠账本,据说这是去年积攒下来的伙食尾子,问尚书大人如何处置?
所谓的伙食尾子,就是大家吃官饭剩下的结余,云烨翻开账本直接看最后的余额,当他发现最后的余额只有一百八十六个银币的时候就彻底的爆发了。
兵部上下六百余号吃官饭的,吃了整整一年才剩下一百多个银币,不是因为嫌钱少,而是因为这点钱也要麻烦自己,分掉吧每人分不到半个银币,说出去都不够丢人钱。
“拿去给我买个好点的鱼竿送过来,我打算去钓鱼。”
“公帑私用恐怕不好吧!”段虎黑着一张死人脸,他家的人全是这德行,穷酸惯了。
“那就给你买个鱼竿钓鱼行不行?”刚刚在上官那里受了气,凭什么不能对自己的下官发发脾气。
“段家的人手上没有沾过一文的公帑便宜,莫非这是云侯你的习惯?”
皇帝把段虎弄成兵部左侍郎,根本就是在和云烨过不去,云烨的性子过于活泛,所以他觉得有必要派一个死板点的和云烨中和一下,到了现在,云烨才发现,这家伙不是死板,纯粹就是一根木头,还是一根 没有窟窿的铁木。
云烨低头重新看了一眼钱数,又拿出账本看了一下兵部的总人数,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钱数除以人数无论如何也除不尽,最后总是有剩余,段虎这家伙行军打仗或者没问题,但是牵扯到数字的计算就是一大笔糊涂账,他只能在军中当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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