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中午,阮明羽照例睡到午膳时间才起。由阮墨伺候着换衣洗漱后不久,珍儿和阮书就提着食盒进来摆膳了。
照旧是三荤两素的菜肴,盘子端出,果然那些菜肴都是经过精心摆盘,脆皮烤鸭摆成了“红日东升”,边上一只小螃蟹趴在石头上晒太阳;一盘清炒西芹百合,则把洁白的百合瓣摆成了白莲形状,在碟子边上还用酱汁勾出了两只小螃蟹的模样,似乎在水下横行。
阮书把那些碟子一个个端出来,啧啧称奇道:“今日这菜是啥意思,每个碟子里都画个螃蟹?是少爷您馋螃蟹了?如今也不是吃螃蟹的季节啊。”
阮明羽看着那些菜肴,眼神幽深,“我怎么知道?”他抬头扫了屋里的阮墨和珍儿一眼,随意问道:“你们猜,这是啥意思?”
珍儿蹙眉道:“螃蟹在咱们乡下有横行霸道的意思,”她小心觑着阮明羽道:“这寓意似乎不大好。”
阮明羽微微一笑,又看向阮墨。阮墨上前看了一会儿,指点着盘子里勾勒出来两只螃蟹,木然道:“蟹、蟹。”
阮书撇嘴道:“是人都看得出是两只蟹,问你是啥意思!”
阮墨依然面无表情,点着那两只蟹道:“谢、谢!”
阮书和珍儿还一头雾水,阮明羽已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他笑着拿起筷子,愉快道:“好啦,不过一个饭前的小把戏,管它是什么。吃饭!”
珍儿忙应了上前为少爷盛汤布菜,伺候他用饭。然而眼底渐渐升起妒意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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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在阮家别院算是安顿了下来。相比几个月前的家变,此次动荡实在算不得什么。而且再次回到大户人家的环境,至少遇事有人能帮衬一二,因此黎夫人和黎静玦是十分满意的,对阮少爷和福伯亦是充满感激。
黎夫人搬进来不几日,就送给院子里的仆人们每人一个自己绣的荷包;送给福伯和阮少爷的是一个荷包和两条绣帕,那精良的绣工立刻赢得了大伙儿的交口称赞。
连原来别院的绣娘,陈五娘都赞道:“这样的绣工在旻州算是顶好的。”她丝毫没有因为黎夫人的到来、抢了她的活儿愤慨,反而因黎夫人接手了阮少爷的针线活儿,她只需做别院里其他人的针线活儿,而更加轻松。毕竟工钱没少,活儿却少一半儿,谁不乐意呢。
黎静玦性子开朗,嘴甜腿勤,日常里有谁需要跑腿传话的活儿,不待人开口,黎静玦就主动接下了。因此几日下来,阖院上下都对这新搬来的一家充满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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