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怡浓密如小扇子的睫毛一眨,手指暗暗在自己的腰侧软的肉上狠狠拧了一把,立时三刻就有大颗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哭得那叫一个委屈心酸。
“那个混蛋,他盯我好久了,知道爷爷现在最疼我,就趁这机会把我带走,就想拿我从爷爷手里要钱,他折磨了我大半天,要不是看我疼得晕死过去,他还不会把我放下来,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你们还把他的罪算在我头上!”
“你们就这样对我!对你们的同学,对你们的兄弟!”
她哭得又心酸又伤心,在场的众人看着那伤,也都沉默了。
堂上的赵知县脸色十分难看,果然是诬告!
摆明了是这一群人联起手来,欺负这个娃娃!
只见他惊堂木重重一拍,横眉挑起,一脸严厉。
“既是如此,原告,你们还有何话所说?你们两个长辈,竟然联手诬陷自己的亲侄儿!你们这就是诬告!”
“大人,冤枉啊!”科源
凌董氏咚地一声跪在地上,立刻哭喊着嚎叫起来。
“我们不过是妇道人家,一遇到事儿就吓成了没用的软脚虾,稀里糊涂就把君成给告了,可是大人啊,天地良心,我们真不是成心要陷害君成啊……”
“是吗?这会子说自己妇道人家是软脚虾了?方才本官见你理直气壮,可不是这般软弱啊!”
赵知县对这样的妇人嫌恶之极,脸上带着冷笑,随手从一堆令牌中抽出一根,扔在堂前。
“即便不是诬告,也该有所惩戒!来人呐,把这两个妇人拘起来,杖责十!”
“大人,冤枉啊,饶了民妇吧……”
凌董氏嚎的更厉害了,那边的凌陆氏虽然没有哀嚎,却适时挤出两颗眼泪,惹得凌玉津心疼不已,当场就跪下,替母亲求情。
“大人,母亲不过是区区妇人,见识短浅,一时误会了凌君成才会来衙门报案,说到底,母亲这般行事皆是因为小民,大人若要小惩大诫,不若让小民受这十下杖责,可好?”
“玉津,不行!你手臂才受了伤,怎么受得起这十下杖责?是娘的错,娘一人承担就是!”
凌陆氏的眼泪滚落得更快了,她虽然年过三十,但风韵犹存,这般默默垂泪,看起来倒真的有几分楚楚可怜。
再加上凌玉津在旁边哀怜苦求,这幅母子互怜图看起来还真是触人心肠啊!啧啧。
这两个人要是再继续说下去,只怕那十下杖责就要被免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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