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回身的时候,便看见那头靠着树以身是血的傅云燕,愣了愣,却也是没说什么的离开了。
主仆二人围着火闲聊着,傅云燕坐得有些远,听得不是清晰,伤势加重间,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忍不住便仰头倚着伸手粗糙的树便闭眼着。
记忆仿佛在这一刻如同泄了闸的水,十五年的芳华岁月,漫长却很是快速的呈现在她的眼前。她八岁时,爹便在盛京户部当差,后被下贬荒地南阳,继而是流兵作乱的边塞关口,几经流转,最终在平宁县,这七年,他们一家没再回到盛京,爹也在这颠沛中做得安逸,似乎在哪都一样,都怀着护百姓的心。
傅云燕笑,正因为有这样的父亲,她才好于去查案,打记事起她便喜于去偷看状纸办案,后来爹爹也便由着她了。
记忆深处有爹爹严厉的责骂和敦敦教诲,有娘亲的和蔼和爱怜,都历历在目。
忽的,深思间,她腰部被人环住,毫无反抗力的她只能回身,微抬着双眼看着那环着她腰身的男人,一身月白的宽袍,侧颜冷得很,偶然看向她的视线里,似乎还带着不耐和火气。
傅云燕笑,她似乎,是这世上最多余的人。
耳边是刺耳的刀剑撞击声,脑中嗡嗡作响,傅云燕只觉得便就此晕过去也好,又或者死了也好,可偏偏男人不尽人意,竟是抱着她一阵的跃动和挥剑,似当她不存在般,让她更是晕得胃里翻滚。
待周遭声音消弭,她便听得男人低沉清冷的嗓音:“杨宁,不留活口,杀了。”
他的嗓音中杀意尽显,傅云燕身子一颤,脑海中激荡着的,是他脱口而出的两字,杨宁。
那夜滚滚浓烟,涛涛烈焰中,唯有这名字她铭记于心,带着刻苦的恨让她记着。
那一刻似乎当真不晕了,也不疼了,她竟是使了力将男人推开。
本就抱得不是多紧,她这样动作,萧卿寒也便由着她,就这么毫无怜香惜玉的将人给松了手,由着她退离了自己。
想及死去的家人,傅云燕脱口便是一句:“我真不应该救你。”
她的眼里满是恨意,说话间带着大喘气,一双手虚虚攥成了拳状,步子却是往后退了半步。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萧卿寒的眉扬了扬,那头杨宁在交战间亦是不忘朝这边看过来一眼,眼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探究。
两人对峙着,长久的沉默中,就听得男人一声轻笑,声音淡淡:“傅卿家的家教倒是着实不严,即便不报恩,也不能恩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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