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娘想的周到。”
太夫人点了点头,大家低下头来吃饭。
饭后,移到西次间喝茶。
十一娘将小丫鬟端上的茶亲自递给了太夫人,就要笑着起身告辞:“几位哥儿明天一早还要去学堂,平时这个时候也要散了。虽然今天有高兴的事,可也不能没了节制。”
太夫人很是赞同。不住地点头:“你去吧!”
十一娘辞了太夫人回了院子,东厢房正闹得欢,远远地就听到徐嗣俭和谆哥打斗声。
她笑着进了屋。
孩子们脸上红仆仆的,个个表情愉悦而欢快。
“四婶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面对着堂屋坐着的徐嗣勤第一个发现十一娘,忙上前行礼。
十一娘笑着了点了点头,道:“我是来赶客的——明天一早你们还要去学堂呢!”
徐嗣俭大声呻吟:“四婶,虽然这是男人们的事,可男人们干不成的时候,女人们也要想想办法——您跟四叔说一声吧,我们也和别人家一样,冬日就闭馆,立春再开馆。”
十一娘笑道:“男子汉大丈夫的,遇到困难就要躲。四婶可不喜欢。快起来,去给太夫人行了礼回去歇着吧!等过年的时候,随你们来玩。”
徐嗣俭虽然喜欢开玩笑,可也不是那不知道轻重的人。嘟呶了几句,倒也没有说什么。
十一娘就领着几个孩子去给太夫人请安,等和贞姐儿回来,已是戌初过一刻了。十一娘累得直想上床,贞姐儿看着要服侍她歇下。十一娘忙推了贞姐儿出门:“你去歇你的吧,我这里有琥珀她们,不用你服侍,以后也不用你服侍。”
她感觉自己像那种剥削童工的黑心地主。
贞姐儿十一娘态度坚决,恭敬地给十一娘行礼,退了下去。
十一娘坐在镜台边由滨菊几个帮着卸妆,第二天一大早领了贞姐儿去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留了贞姐儿和谆哥做伴,带十一娘去了三夫人那里,当着家里的二十几个管事的妈妈轻描淡写地道:“……快过年了,三夫人一个人忙不过来,四夫人帮着三夫人来打个下手。”可谁也不敢因为太夫人语气淡淡的就对十一娘的态度冷漠,对着十一娘露出了或谄媚,或殷勤、或热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