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两样东西,已值千金。
特别是那紫色水玉花斛,她还只是早年在先帝吴皇后寝宫见到过一尊和这一样大小的黄色花斛。
她不禁抬目四望。
炕桌、高柜、太师椅、落地罩都是黑漆的,帷帐、炕上和太师椅上搭着坐垫则都是半新不旧的藤黄色万字不断头的锦锻。屋子里没像一般富贵人家点上熏香炉或是插了百合香,而是在墙角放了盆约有人高的腊梅花。嫩黄的花瓣晶莹剔透,深褐色的枝杈盘结纠虬,横生几份野趣,又有清香浮动,让人生出温馨舒适之感来,想靠在炕上那蓬松的大迎枕上歇一觉才好。
十一娘屋里的这株腊梅花是她专门让季庭媳妇养的。她看见五夫人的目光在腊梅花上停留了片刻,就以此为题和五夫人寒暄道:“大冬天的,门窗紧闭,熏香点着呛人,就到花房里搬了这株腊梅过来。”
五夫人听着心中一动。
有了那医婆,歆姐儿的病好了很多。所以当那医婆说丽景轩周围都是花树,对歆姐儿不好时,她就选了十一娘搬家的日子回了娘家。这换房子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徐令宽知道了很是不悦,可看着歆姐儿一天比一天好,也装聋作哑不提此事了。前几天歆姐儿又犯了病,那医婆说是屋里点的熏香太呛人了……
“这腊梅花的味道的确好闻。”她笑着坐到了临窗的大炕上,“只是那医婆说我们家歆姐儿味不得花香,我要问问才好。”
十一娘这才明白五夫人明明答应的好好的,怎么到了搬家的时候又避回了娘家……
这算不算是迟来的解释呢?
十一娘笑着顺了她话道:“那是得好好问问才是。歆姐儿的身体第一要紧。”然后让小丫鬟上了茶点。
五夫人刚端了茶盅,徐令宜回来了。
她忙站起来喊了一声“四哥”。
十一娘就避了出去。
两个人在内室说了大约一盅茶的功夫,五夫人起身告辞。
十一娘笑着将五夫人送到了院子门口这才折回了内室。
徐令宜正面露沉思地盘坐在临窗的大炕。
十一娘轻手轻脚地收了茶盅,又重新给徐令宜沏了盅茶。
徐令宜端起茶盅啜了一口,叹了口气道:“太后娘娘是真的病了。”很是怅然的样子。
十一娘坐到了他对面,迟疑道:“那,您有什么打算!”
人有时候能在威武面前不屈膝,却很少能在苦难面前不悲悯。所以太夫人觉得太后娘娘装病的时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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