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听说那些狱里的老人常欺负那些新进去的,又有屈打成招的。陶管事的事可拖不得。妈妈这就回去收拾箱笼吧!然后跟世子爷道个别,也好在天黑之前赶到田庄!”
陶妈妈气得全身直啰嗦,站在那里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
琥珀和雁容交换了个眼神,一左一右地架了她:“妈妈别伤心,陶管事大吉大利,不会有什么事的!”然后把她拖了出去。
十一娘长长地透了口气,觉得有些疲惫。
徐令宜走了进来。见到她神色又有些怏然,摸了摸她的头:“累着了?”
十一娘摇头:“为什么消除一个人的成见,就这么难呢?”很是感慨的样子。
“出了什么事?”徐令宜想到被拖出去的陶妈妈,安慰似的把她半搂在了怀里。
或者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十一娘常常感觉到精力不济。
她软软地依在徐令宜的怀里,呐呐细语,把陶妈妈怎样推波助澜,谆哥又怎样不谙世事,自己又怎样托付卢永贵和杨辉祖劝陶妈妈、让白总管找了两个顺天府的衙役把陶成拘在外院柴房的事全告诉了徐令宜:“……我也知道,要论忠心,陶妈妈对谆哥儿最忠心。可她心眼太小,芝麻绿豆大的事也容不下……谆哥儿又是似懂非懂的年纪……不如让她去田庄里跟儿子住些日子,等谆哥儿大些了,知道明辨是非了,再接回来服侍谆哥儿也不迟……”
徐令宜先是眉头紧锁,待听到卢永贵和杨辉祖诱骗陶妈妈时,他眼底就有了几份笑意,听到陶成不过是被关在了柴房,忍俊不住笑了起来:“还好是遇到了陶妈妈这个内宅的妇人,要是别人,到顺天府一打听就知道了,哪能上你这当!”
“要是别人,自然不能用这样的计策了。”十一娘笑道,“难道还真让陶成因为陶妈妈的事惹上官司不成!”说着,她想到谆哥对陶妈妈的依恋,语气有些阑珊,“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等过几年谆哥顺顺利利地长大,陶妈妈的心结也就解开了。”
徐令宜想到十一娘对孩子们的好,亲昵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陶妈妈让小丫鬟帮她收拾箱笼,自己去了双芙院。
徐嗣谆正在上课,见陶妈妈找他,满脸的诧异。
“哥儿,”陶妈妈望着他画般的眉眼,只觉得怎么也看不够。想当初,她在元娘手下当差的时候,不知道画了多少张大饼给那些丫鬟、婆子们,又怎么会相信十一娘的承诺呢?这一走,回来的机会微乎其微。原以为左右不过是个“死”字,这才下了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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