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人这么说，老方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小陈，你……真的能看见我妻子？”

我点点头，说当然。

听了我的话，方庆生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能看见她？”

我反问老方：“那——你为什么能看见她？”

他立刻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低头看了妻子一眼后又看向我：“我当然能看见她，这么多年，我都能看见她！”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我想要的，我咽下了嘴里的那口肉，满口油香，很不错。

我问老方：“她是你妻子，那里面地上躺着的那个李文娟，又是谁？”

老方答道：“她也是我的妻子，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她只是一具躯壳……”

“躯壳！”

我心里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肯定。

“对！”老方站了起来，他走到门那边看了一眼，李文娟睡在地上，整张脸干枯又青灰。

我站起来，走到老方的身边，问道：“你是不是，跟那个穿着斗篷的女人，做了什么交换？”

他抬眼，眼睛里闪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听他这么说，我已经得出结论，果然那个女人跟这件事儿又有关系，她到底是什么人，她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她似乎总能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身边的每一个地方。

我对老方说道：“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回凳子上，方庆生思考了一会儿，妻子也坐在了他的身边，但她一直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丈夫。

我观察着她，发现这个女人眼睛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白的。

看了妻子一会儿后，方庆生这才对我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在二十年前，妻子生了很重的病，家里花光了积蓄，可就是治不好。

老方心灰意冷，已经在为妻子后事做准备了，可就在她过世之前的几天，这个叫李文娟的女人便找到了方庆生，说她有办法让方庆生的妻子活下来，但是有一个条件，必须用他们后半辈子的富足来交换。

方庆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李文娟便说，那便是以后不管挣多收钱，也不能享用，日子必须过得跟现在一模一样，什么都不能改变。

这在当时来说，对方庆生，似乎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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