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礼。”
孙明杰笑道:“再小也是主。”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个红绳系着的碧玉蝉来递给舒眉:“京里买的小玩意儿,给孙小姐玩耍玩耍。”
那碧玉蝉通体晶莹,可不是个随手玩玩的东西。龚中素在一旁看得发酸,暗想这蔡国栋果真升官发财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他自己当官就只有往外花钱的,人家当官就是往里捞钱的。就是这么个奴才,一出手竟然就是个碧玉蝉,这人和人,怎么比?当下便有些兴味索然,托辞道:“铺子里还有些事,既然你回来了,正好听孙总管和你说说你母亲家的事。”
明菲也没放在心上,恭恭敬敬送他出了二门,让人驾车去接三姨娘过来,又吩咐厨房宰鸡宰鱼,准备给孙明杰等人接风洗尘。
挥退无关人等,孙明杰恭恭敬敬地从怀里取了信交到明菲手里,道:“老爷着实过了一段苦日子,就是大公子,办差时也常受到刁难排挤。以往最喜欢邀请六小姐去做客的有好几户人家,也都不再发帖子给六小姐,偶尔在相熟的人家里遇到,还会受到奚落。六小姐也懂事,不哭不闹,成日跟在夫人身边学理家事,帮着少夫人照顾小公子,不是那家人,根本就不出门。大公子看上一块地,想买了给六小姐做妆奁,定金交了,契约写了,只差到官府去备案,硬生生地被人给夺了去,少夫人气得直哭,夫人都劝不住,还是六小姐劝的她。”
孙明杰苦笑了一下,“说句夸张点的话,那段时间,就是咱们这些做下人的,没事都不敢出门,就是出了门,也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就生怕给老爷惹祸添堵。”
明菲听得难受万分,只知道蔡国栋的日子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但总想着,他不过就是一个外放的从三品官员,虽然当年算是钟太傅的得意门生之一,但和京中那些权势滔天的人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人家最多说他不识相罢了,谁知竟然会如此受气,看来当时的形势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
孙明杰见明菲难过,笑道:“姑奶奶也莫难过了,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
花婆子愤愤地道:“咱们老爷平时也没得罪什么人,这些人怎么就这样狠?”
孙明杰笑道:“那不是得罪谁或者没得罪谁的事,就是想给咱们老爷添添堵,逼逼咱们老爷,如果咱们老爷当时一个没坚持住,哪儿会有如今的荣华富贵?”
许多话孙明杰不太好明说,就绘声绘色地给明菲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姓徐的官员,当初也是钟太傅的得意门生之一,当时在钟太傅的门生中,威望和官都比蔡国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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