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老夫人房里受气代过的勇气,站在老夫人院子里整整两个时辰而不动弹的倔强,还有对自己和夏老爷的亲昵孝顺,对夏瑞昸的疼爱,又是流露得那么的自然,和小时候还是一个模样的。
到底是什么不对劲呢?夏夫人想得有些头疼。
“娘,喝药了,不冷不热正好。”夏瑞熙扬着一张大大的笑脸把药递了过来。
夏夫人忙收拾起心思,接过去喝完药,苦着脸望着夏瑞熙指指桌上。
夏瑞熙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递过一杯热茶。
夏夫人摇摇头,指指嘴。
夏瑞熙凑过去看,“不烫啊?哦!”恍然大悟地打开盒子,拈了一粒蜜饯塞进夏夫人嘴里,又塞了一颗在自己嘴里,笑得没心没肺。
夏夫人叹口气,还是一样的粗心,看来还得再打磨打磨。
夏瑞熙向夏夫人表功:“娘有没有觉得今天的药不一样?”
夏夫人不动声色:“怎么不一样?”
夏瑞熙道:“我前段时间吃药吃得太多,发现一服药吃到后面那一天时,总是要淡许多,如果是安神的呢,那天的效果就会差些。我就寻思着,肯定是因为熬的方式,如果一次熬出来,兑好了浓淡,药效也始终能保持一致。我怕弄错,特意去问了爹爹,爹爹直夸我聪明呢。还说,我要是个儿子,肯定能继承他的衣钵。”说完扑闪着眼睛盯着夏夫人看,小儿女形态表露无遗。
夏夫人哑然失笑:“是,果然是神医的女儿。”随即不在意地问:“熙熙,昨日里受苦的时候,可有怨恨你奶奶了?有没有怪娘不去接替你?”
夏瑞熙警觉地感到,夏夫人似乎在试探她。眼睛红了红,摇头低声道:“女儿没有怪娘。女儿怕娘病。”她没有提夏老夫人,夏老夫人果然偏疼孙子,不爱孙女,为了和儿媳妇置气,让孙女在冬天的院子里一站半日,不闻不问,实在是太狠心了些。她犹豫了一下,添上一句:“她们欺负我们。我想打她那守门的丫头,可是我怕给娘惹麻烦。爹爹不在家,娘病着,弟弟又小,我是最大的,有什么,我自然该多担一些……”
夏瑞熙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和夏老爷平时和夏夫人说的一句话有异曲同工之妙。夏老爷常常对夏夫人说:“我爹死得早,娘身体不好,大哥不理事,只有我一个人还有点能力,有什么,我自然该多担一些……”
夏夫人想起夏老爷的话,完全忘了刚才的怀疑,只觉得夏瑞熙和夏老爷果然是很像。沉默了一会儿,摸摸夏瑞熙的手:“你能想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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