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悔婚的,律法上明文规定,民间风俗也向来如此,不是送钱不送钱的问题。你不要急,爹爹再想办法,定然不会不管你的……这种事情,爹爹想了很久,等回去以后,不管他家愿不愿意,我都去给他瞧病,竭尽全力也要治好他。痨病虽然难医,只要好好调养,用上好药,也不见得就真的医不好。”
夏瑞蓓绝望地大口喘气,几乎要晕厥过去,歇斯底里地喊道:“你又在骗我,要是能医好,他家还用得着这样吗?我不管,是你们给我定的亲,我不嫁,死了也不嫁!你偏心!你和娘都偏心!你们不管我,不管我啊!”
夏老爷又难过又烦躁,却是无计可施,只能命人将夏瑞蓓扶回房去,任由她日复一日在痛苦和绝望焦虑中煎熬。
夏末的时候,夏老爷带了两个女儿和几大车从京里买的东西,和欧二老爷父子,还有阿恪结伴一起踏上了回西京城的路途。
而那位与欧青谨一直形影不离的木斐,却不见了影子,据说是云游天下,找他的师父去了。
有强技傍身,自由自在,无牵无挂,兴之所至,四海为家,就是木斐这种游侠生活的写照。夏瑞熙靠在车壁上,出神地看着从车窗外掠过的树影白云,忧伤而迷茫。
有人敲了敲车壁,纯儿从车窗探出头去,与人低语交谈了几句缩回头来:“小姐,小姐,四少给您这个。”纯儿兴奋地递给夏瑞熙几朵早开的淡蓝色野菊花。
夏瑞熙惊讶得看向窗外,欧青谨一身石青色的长袍,骑在一匹枣红马上望着她微微的笑。
夏瑞熙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为什么?”她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人家突然爱上了她,所以越发觉得稀奇。今天早上的见面并不像她害怕的那样——欧青谨认为是她死皮赖脸地要嫁给他,而不给她好脸色看。相反,他见着她的时候,虽然淡淡的,眼里却多了一种亲切,就像一个关系不错的老朋友。
欧青谨又低声对纯儿说了几句话,纯儿微笑起来,放下窗帘,对夏瑞熙说:“小姐,四少让我跟您说,他知道不怨您,好歹他救过您的命,您也救过他的命,彼此知道对方不是坏人,总比陌生人不知根底的要好。”
婉儿眨眨眼:“这是什么意思?你们马上就是夫妻,怎能和陌生人相比?”
夏瑞熙却是呵呵笑起来,她和他算是患难之交吧?他送花未必就是真的想送花,不过是想带给她这句话,感情人家比她想得开呢。她最狼狈的模样他看见过,他最狼狈的模样也在她面前暴露无遗,两人都知道彼此的性情,不必假装,想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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