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的事情详细告诉我。”
要知胡绛雪素来潇洒出尘,这般以书册拍击李鱼的失礼动作乃是破天荒的一次。若非多次梦魂相见,若非生怕希望又行落空,胡绛雪怎会如此失态?
她虽然说话冷淡,但其中殷勤爱护之意,李鱼如何不知?李鱼如何不感?
当下李鱼将一路之事择要禀告,然后殷切询问:“听说师父因为保护我而与圣儒门主对拼,可曾有落下内伤?”
“无妨,圣儒门主虽是强横,却还伤不了我。”
“但师父方才明明咳嗽……”
胡绛雪避而不答,反而秀眉微皱,轻斥道:“李鱼,你可知自己铸下大错了吗?”
李鱼诚惶诚恐,跪地不起:“徒儿知错,但凭师父责罚。”
“呵。”胡绛雪冷笑一声:“那你说,你究竟错在哪里?”
“徒儿学艺不精,处置不当,考虑不周,简直错上加错,罪无可恕。
若徒儿能够彻悟神思诀,早点拥有足够实力,当时就不会被怀剑公子推到擂台,也不会让怀剑公子阴谋得逞。
若徒儿足够聪慧,不逞一时意气,立即在擂台上与众人说明事实,就不会被选为赘婿,也不会酿出箜篌使者身死的惨剧。
若徒儿早些想到疏影阁处境,早先与疏影阁和师父划清界限,又岂会连累师父?”
“蠢材,你果然是错上加错!”胡绛雪失望摇头,叹道:“你莫非已忘了,临行之前,我是怎么嘱咐你的?凡事皆有师父在,你敢是将我的话抛到九霄云外?”
“师父的嘱咐,徒儿谨记在心,从来不敢有忘。”
胡绛雪秀眉扬起,失望之情与恼怒之意溢于言表:“哼。嘴上说得好听,我且问你,你为何要自作主张,为何要叛出疏影阁?还是说,你觉得师父已经无法保护你了吗?”
“不,不是的,徒儿只是不想师父受到一点损伤。一切都是徒儿咎由自取,祸福自受,怎可……”
胡绛雪衣袖一挥,叱道:“若再胡言乱语,你我师徒真正一刀两断。”
李鱼本来还有满腔话语,此时不免噤若寒蝉,低头不语。
却听胡绛雪又是低低叹息一声:“既为师徒,便有荫蔽之义。若是无法护住你,这师父两字,我实在愧受。”
明明是自己闯下大祸,明明是自己连累师父,可师父却反而在说:“这是她的责任,这是她的愧疚。”
李鱼只想要师父狠狠重罚自己,可师父何尝有一句真正的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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