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在天寒地冻的雪地里躺了许久。
般若不明白,他受尽欺骗,受尽利用,受尽嘲讽,不应该是恨吗?哪怕自己当时毫无还手之力,也会将这份恨深深埋在心底,先行离开,复仇未晚。
当时她静静地在门后等着,想着慕千念要是再不离开,等他冻晕过去后,还要劳她亲自动手去捡他一条狗命。
所幸,慕千念还是自己离开了。听着他踏着积雪发出簌簌声渐渐远去,屋内的般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当然,让她松了一口气的不是慕千念的命,而是彦修的命。
同时,般若也知道,公主一定不会原谅她。
时辰一到,弱水悠悠转醒,床边炭盆里的火烧得正旺,般若垂首跪在床前,一言不发。
弱水此时顾不上跪在一旁的般若,她掀开被子起身,穿上般若早就为她放在一般的外袍,套了长靴就径直往门外跑去。
整一个过程,她都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看般若一眼,似乎这个一直跪在床前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随着弱水打开门,离去。原本温暖的屋内吹进来一股寒风,刺骨的冰冷无一不再提醒着般若,公主已经离开。
但是她除了继续跪着,什么都做不了。她不敢跟着公主出去,不敢去看公主发现慕千念不在了,而她的屋子里还留有慕千念的血迹时,她那清丽俊美的面容是何种表情。
弱水冲到了她的屋子里,慕千念已经不在了。那个曾留有两人欢声笑语和缱绻柔情的屋子里,此时有的只是彻骨的冰冷和淡淡的血腥气味。
当然,还有挂在窗前那香囊散发出的,梦萦花独特的清香。
屋子里,慕千念的包袱不在了,他的衣物不在了,他的白瓷药瓶也不在了。
唯一留下和慕千念有关的,只有他的佩剑,他的血迹,他送她的梦萦花香囊,以及,弱水脑海中,萦绕不休的关于他的记忆。
弱水蹲在屋子的一处角落,用手轻轻抚上落在地上的,已经干涸的暗黑色血迹。一旁还掉落着刀刃上残留着血迹的冰冷匕首。
良久,弱水抬起满是冰冷寒意的双眼,捡起那把匕首,再次回到了般若还在跪着的屋子里。
屋外雪还在下着,公主再次进门时带进的那阵风,似乎比刚才还要让般若感到寒冷。
突然,般若的肩膀被狠狠地踹上了一脚。毫无防备险些摔倒的般若立即稳住身型,挺直了腰板任由公主一脚一脚地踹上来发泄。
公主的功力没有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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