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一口一口酒,把自己灌得个熏熏然,陶陶然。她轻轻提步,走到了冯宛身后。
站定后,弗儿又向冯宛悄悄看来,暗暗想道:夫人喝了酒的样子,挺美的。
冯宛这人,五官是平凡,可她肌细如瓷,眼又极美,此刻酒晕生双颊,眼波流离,倒把弗儿看呆了去。
直过了一会,弗儿才轻声提醒,“夫人,郎主说了要你寻思花用之事。”
“是吗?”
“是啊,夫人忘记了?”弗儿怕她酒喝得太多给迷糊了,连忙应是。
冯宛一笑,她举起酒杯,小小的啜了一口,“花用的事,以夫主的大才都想不到,我一深闺妇人,哪有这个本事?”
听她这语气,是不想理了。
弗儿大奇,她还在冯府时便听人说过,眼前这个夫人是懂经济之道的。听那些婢仆和郎主的语气,她也是个有本事的,怎么这时候,她推得这么干净了?她就不怕郎主的怪罪吗?
弗儿犹豫一阵后,低低说道:“夫人,郎主要是见怪,该如何是好?”
见怪么?便让她见怪好了。
冯宛不再解释,她扶着塌站了起来:听弗儿这么一说,她好似记起了一些事。
关于前世的事,她从那几夜的噩梦后,一直断断续续有梦见,有些事,梦中很清楚,清楚得刻骨,有些事则有点模糊。她没事的时候,便是在理清那些模糊的梦境,想从中寻找一些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