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月送走后,赵无让人去衙门给闽户送了封信,他则陪着兰因坐车去受害人家里,掌棋也坐进车里,何东亲自赶车。
赵无说,受害人名叫华巧娘,家住在西北边,离许老头家不太远。她父兄是做豆腐的,她跟她娘一起在街口卖豆腐……
马车来到一个一进四合院门口停下。
赵无把许兰因扶下车,敲开院子,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妇人来开的门。
她认识赵无,强挤出一丝笑意把他们请进门。悄声说道,“我家华娘吓坏了,一直哭闹,好不容易才睡着。官爷能不能不要打扰她,她说了不记得,就是把她逼疯了,肯定还不记得。”
说完,就跪下磕了几个头。在屋里做豆腐的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后生也跑出来下跪磕头,不想官差再来找华巧娘。
这件事已经闹得家里没脸做人,官差再经常上门,他们更抬不起头。
赵无说道,“华巧娘说她什么都不记得,可杀人犯不会这么认为。他是惯犯,又手段残忍,你们就不怕他找上门灭口?到时,死的可不止华巧娘一个人。”
那三个人听了面面相觑,都害怕起来,只得站起身。
赵无又道,“这是我媳妇,让她跟华巧娘谈一谈。我们男人不好说的事,妇人们好说,华巧娘也不会害怕。”
华婶子把许兰因请进西厢北屋,只有掌棋跟进去,赵无等人在西厢厅屋坐下。
许兰因看见床头坐着一个满脸青肿的姑娘,五官变了形,眼睛肿成一条缝。她惊恐地摇头说着,“出去,出去,我谁都不见。”
华婶子含着眼泪说道,“巧娘,这是小赵大人的娘子,你不好跟别人说的事就跟她说……”
华巧娘的眼泪流了出来,哭道,“我已经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出去,出去……”
许兰因说道,“华婶子请出去吧,我想单独跟她谈一谈。”
华婶子看看许兰因的大肚子,只得走了出去,掌棋又过去把门关上。
许兰因环顾屋子一圈,家具摆设不算好,却也布置得干净整洁,高几上还摆着两盆水仙花。
她坐去一把椅子上,椅子在架子床的床尾,还挨着,正好能听到华巧娘的心声。
掌棋站在许兰因一旁,随时准备应付突出状况。
华巧娘把头埋在膝盖上,唔唔哭着。
许兰因没说话,等她哭。实际上是在心她的心声。
华巧娘的心里默念着,我不能说,不能说,说了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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