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钟撰玉屈起两根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一边思考着一边听他继续说。
“达德的部落虽说不算小,但并不受草原王的重视,这事他知道的也不多。他说傅正维只是个中间传信的人,背后跟北夷真正有利益交换的另有其人,只是草原王也没有跟他细说,只是让他去联系上傅正维,让傅正维给他行方便。”
这就有意思了。
对于傅正维背后有人这事,钟撰玉并不意外,但他私放北夷军进北望城这件事就很耐人寻味了。是他自己决定的,还是他背后的人指示的?
这点很关键。若是前者,那就是他自己为了掩盖事情而对钟家军痛下杀手,但若是后者…镇北王是皇上所倚仗的自己人,那千方百计想要除掉镇北王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呢?这事兹事体大,不敢细想。
“那傅正维那边怎么说?”钟撰玉转个方向问道。
“傅正维伤了嗓子,也不配合治疗,一心求死。这几日连嘴巴都没张开过。”
钟撰玉嗤笑一声:“他对他主子还挺忠心。”
老八没有接话,又转而说起了秦义中的事:“达德还说,秦将军现在已经被控制在草原了,他现在行动失败,恐怖秦将军那边……”
钟撰玉手下一停,嘴巴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现在他们手上可用的兵马不过五千,深入草原腹地救人肯定是不现实的。
……这都些什么事儿啊!
想了想,钟撰玉还是安耐下自己的情绪,问道“还有吗?”
“还有王爷这边……”
“爹爹那边我会去劝的,你先把他看好了。”
却不想老八毫无波澜道:“郡主若是需要人,可以喊鸿爪,他会给您找人。属下以下犯上打晕了王爷,现在要去受罚了。”
钟撰玉眨眨眼,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一点儿都不想要去受罚的样子:“这事你做的对,罚就免了吧。”
“那不行。”老八皱起眉头一脸的不赞同:“属下是王爷的人,不是郡主的人。郡主无权免罚属下。”
“……”
钟撰玉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找打的人,现在糟心事一大堆,她与他也不熟,便挥了挥手由他去了,自个儿抬脚往镇北王的房间走,还不忘交代摧竹:“帮我把晚饭都搬过去。”
钟撰玉等到天完全暗下来后,镇北王才悠悠转醒。
这晚上父女两促膝长谈的事暂且不提,草原这边的秦义中终于有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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