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嫩了,意气用事,不可担当大任。
搅事的人走了,镇北王的棺椁才终于放进早就准备好的灵堂,钟撰玉恭恭敬敬地将自己背了一路的灵位牌放好,与秦白瑞一起深深地鞠了躬。
刘治寅还是由刘成轩扶着,站在钟撰玉的后面,抬着头同样看着镇北王的灵位,满脸怀念。
“我与你爹爹当同事也有几十年了。”
钟撰玉见他开始说话,便侧过身子,将主位让给他,自己站到一旁,微微躬身,满脸认真地听着。
“皇上身边得用臣子很多,但他最信任的还是我们三人。”
“我是考功名上来的,当年可是状元郎呢!”刘治寅忆起当年,呵呵地笑开了:“后来永年战功斐然,节节高升,上了朝堂,我们便渐渐熟识了。又因都是草民出身,看不惯那章观海十几岁就凭着关系就进入朝堂的样子,我们还给他使过绊子。”
秦白瑞在一旁悄悄给钟撰玉解释:“章观海就是现在的丞相。”
刘治寅不在意他们的悄悄话,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后来发现章观海这小子年纪虽小,却知微见著,考虑周全,确实有几把刷子,才放下成见。”
“我们三人,一文一武一权臣,被皇上越来越倚重,俨然有统领百官之势,却不想你爹爹先去了。”
说到这里,刘治寅长长得叹了一口气,似是吐出了他半生的浊事,心中惆怅不已:“皇上常说,身处乱世,得一镇北王,是身为皇帝的幸运,大渝绝对不能没有他。”
钟撰玉眼神闪过一道光,真心实意地向刘治寅鞠了一个躬:“多谢刘大人提点。”
刘治寅摇摇头,带着刘成轩往外走,并不应答钟撰玉,只口中一直喃喃道:“大渝不能没有镇北王啊……”
钟撰玉见他这就要走,连忙提声问道:“刘大人,不知皇上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要降罪钟家军?”
刘治寅没有回头,只是略有所感的抬头看了看天,说道:“世事无常,有时候,人死了便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钟撰玉也跟着抬头,眼中风起云涌。
“你们在看什么?”秦白瑞也伸长了脖子看天,纳闷道:“天上也没鸟啊,云都没几朵,有什么好看的。”
“……”
钟撰玉表示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