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渴得慌,实在是心里忐忑又焦急。
任谁见着有个扬名立万被圣上点名夸赞的机会在前,心里都不会平静,何况还有这许多的人跟自个儿争着。
心慌加上急切,这群人见了知行跟祁佑过来,忙不迭地起了身,也不顾这茶碗烫不烫的,着急忙慌地捧着放下。
“大人!”
“大人来了!”
……
听着此起彼伏的喊声,一众人面上皆是激动,祁佑知行两人心中低叹,这来得也是真快。
祁佑温声道:“诸位都是上了年纪的,不必多礼。”
扫了一圈,满满当当的二十来人,一个不落。
他又继续道:“诸位可有要事?怎的一块儿过来了?”
这一问刚落,这群憋了许久的富户们就跟开了闸的龙头似的,一个个抢着问话:
“大人!咱们这两县可是要建慈安堂?”
“这慈安堂跟私塾可要花去官府许多银子啊!大人可真是善心仁德!”
“大人您这儿可有用得着小老儿的地儿……”
……
一连串下来,整个正堂处也是闹哄哄的。
知行就差看愣了,这见过热情的,却没见过抢着过来送钱的。
这吵吵嚷嚷的,说的什么话也快听不清了,知行连忙咳了几声:“诸位消消声!一个一个说!”
他一提醒,这帮人才觉出些不好意思来,连忙朝两人拱了拱手,这满腔的话想吐不吐的,颇有些难耐。
还是祁佑见状,点了最前头一人:“齐员外,你先说。”
这齐员外正巧就是当日程兴程旺两人的主家,家里做的是煤炭生意,年岁颇大,底下有个游学的儿子,连带着整个家里也透着些书卷气。
齐员外拱手作揖,还笑了笑颇为迂回道:“是这样,小老儿今早瞧见两位大人贴出来的告示了,咱们两县真是得了两位青天大老爷!”
祁佑拿起茶杯,轻笑一声:“齐员外直说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