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真的,他还是喜欢在外头自由自在的日子,那时候虽然任务重,事情急,背负的多,担子沉,却也能让自己满世界的浪呀,不像现在……
才碎碎念着一脚踏入大殿,转到后殿,把手里的食盒放到小茶几上,揭开盖子,把还滚烫着的药迅速拿出摆在托盘上。
乙炔端着托盘,小心的护着托盘里的药碗转身,一边朝着床榻上已经闭目休息的纪允去,乙炔一边还憨笑着轻声开口。
“千岁,药熬好了,是空明大师亲自熬的,卢大夫还特意嘱咐属下,让您趁热喝,您……”。
砰!
忽的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瞬间打断了乙炔的自言自语,紧接着是木托盘砸地的叮铃咣噹声,再然后紧随而起的,却是乙炔变了神色,变了声调的凄厉惊呼,“天!主公,您这是怎么啦?”。
可怜铁憨憨大汉乙炔,憨憨中带着浓浓关切的话都还未说完;
护着托盘的小心挪步,人都还未走到近前;
因着没有帐幔的阻隔,乙炔念叨着抬首间,一眼就看到了他家主公,那披散在明黄靠枕上的异样发丝。
他看的真真的,真的!
明明自己离开前,主公还是一头乌黑的青丝,怎么自己就是出去端了个药而已,根本没用多少功夫,转头回来就见他主公满头的黑变成了满头的白?
哦不!确切的说,那不是白,那是银!
他乙炔读书不多,却也曾经听读书人念叨过一句,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诗人书写的那什么,朝如青丝暮如雪。
虽然他不明白这句话的意境,也不知道其实它喻指的是什么,就字面上的意思来看,可不就是自家主公眼下这样的么?
不不不,是他主公眼下这样,比人家早上黑发,夜晚白头来的更加恐怖,更加让人触目惊心啊,老天!
乙炔吓的三魂去了七魄,顾不上摔在跟前的碎碗扎脚,也顾不上那横流溢散的褐色汤药,污染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
乙炔瞬间红了眼,带着哭腔的飞身到自家的主公身前,飞扑过来后,抬起颤抖的手,想碰又不敢碰,只张着一双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手,哆嗦着,哽咽着,语气颤抖。
“谁?到底是谁?主,主公!是不是有人闯了进来给您下了毒,主公,主公,您醒醒,您醒醒啊……”,这是乙炔见到了自家主公瞬间白发后,心里第一时间蹦出来的想法。
关心则乱的乙炔完全没有想起来,当今世上,就他家主公那样的高深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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