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龄……”
这三个字在司命的唇边滑过,她陡然想起了那一日,自己在中土雷国边救下的白裙少女。
当时她为了调查冥君一事,途径雷国,见证了雷国国主师雨与那外乡女子的对决,其后城外,风雪骤动,她本远观热闹,后来看那少女瞧着顺眼,便顺手救下。
少女自称宁小龄。
当时她还想,又是宁,又是小的,名字实在有些可恨。
如今看来,自己的感觉可真是一如既往地准啊。
自己一共就救过两个女子,一个是宁长久的小师妹,一个是宁长久的徒儿兼妻子,真是捣了他家窝了……世上难道真有这般凑巧之事?还是说,夜除在心知自己必死之时,将某种羁绊烙印在了自己的命中。
她不得而知。
“怎么了?这个名字也俗吗?”陆嫁嫁笑着问道。
司命微嘲道:“ 是俗呀,但你们毕竟一家人,倒是般配。”
陆嫁嫁不置可否。
她看着星空,道:“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他们了。”
司命道:“放心,我会护着你的。”
陆嫁嫁倾过头,看着司命月光糅碎的眉和清泉流泻的发,侧脸的线条犹在画中。
她微微出神,轻声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好?”
“好么?”司命对上了她的眼。
陆嫁嫁看着她清媚的冰眸,对视了一会儿,有些不自在,主动移开了目光,望向了崖下的湖水,夜色中的湖浪像是吹卷的草地。
陆嫁嫁道:“你救我性命,杀妖取丹予我服食,犹若亲姐妹;你传我术法,精妙道术倾囊相授,犹若亲弟子;与我谈心推诚置腹,还助我找寻失散的夫君……”
陆嫁嫁捏着手中的妖狐面具,话语声越来越轻。
司命静静地听着,道:“我已经做了这么多事了么?”
宁长久非但以阴谋算她,还以奴纹辱她,如今她应该狠狠拿她妻子出气才对啊,怎么真成照顾主母了?
司命眉尖轻挑,心中不悦,她看着陆嫁嫁,眸光中的柔色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那授课时的严厉。
“好了,也休息得差不多了,继续修炼,这次若再犯错,姐姐可不会手下手下留情了。”司命自崖边起身,她赤着雪足,缓缓向着崖心走去。
陆嫁嫁看着她曼妙的背影,心中微怨,心想自己怎么也是南州一宗的宗主,如今为人徒儿不说,还被当作女弟子处罚,一如自己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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