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静姝独自一人在内室罚抄宫规。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开门声,突然响在寂静的屋子里。
她手里的毛笔猛地顿了下,这会子来的是谁?抬眼望了望窗外,天都快黑了。从凤仪殿回皇子所快两个时辰了,她也抄了两个时辰。“我不需要服侍,出去罢。”
话音刚落,一种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屋里,“你该吃饭了。”
汪静姝的笔又是一顿,是谁?这声音是谁?
一下子想不起来,却不敢转身去看。
“你该吃饭了——不早了。”
这种声音再次传进她的耳中。这次,她听清了,似乎,约莫,应该是,王爷?思索再三,放下毛笔转过身望去,确实是王爷。真算是稀客,登时站起身行了礼,“妾身给王爷请安!”
自圆房那夜他离去,便再未踏足王妃院,若有事嘱咐也是叫宫人通传,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之前更不如。之前最多是冷淡,如今变陌生了。就像她连他的声音都不熟悉那般,他们是一对陌生夫妻。
至于他们是夫妻吗?
或许也不是。
这天底下怕没有比他们更冰冷的夫妻了罢。她忽然想到那四个字,相敬如冰,冰冷的冰字。
朱沛走到她跟前,看了她桌案上抄完的宫规,不得不说一手好字,柔美清秀的簪花小楷映在白纸上显得漂亮娴雅。他素来听闻汪家的女儿个个饱读诗书,如今瞧这字,倒不虚此名,眼里含了份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赞许,“这字,不错。”旋即又虚扶一把,示意她起身。
这是他难得的夸赞。汪静姝心里竟隐隐有几分喜悦,面上佯装淡定,“多谢王爷夸赞。”
她一直叫他王爷,而旁的王妃叫自家王爷都是直称呼爷,如此一比较,多了几分客气与疏离。而他呢,也没唤过她名字,人前人后只以王妃相称呼。他们真就像陌生人般。
既然他喜欢附庸风雅之物不若…汪静姝心里腹诽,或许她真该如皇后所说的,积极一点……
——你就真一点不在乎吗?
不在乎……其实她也不知道到底在不在乎。想着主动开口。
没成想,她尚未开口,朱沛先开了口,“饱读诗书是好,可宫规也要牢记。这些天你该花些心思在宫规上。这次事你该引起重视的。赵氏固然有错,可你把腰牌给她也有错。她是问过你的,没有手令怎么办?你却说不露面便可。”
几句话就把汪静姝似火的热情熄灭一半,她的心沉到谷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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