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玉悄悄进内见主子睡着,便拉了拉又晓的袖子,示意她出去。
又晓悄悄退出,被采玉拉到一边,“怎么了?主子刚睡着。”猛然发现品秀也在,“是品夏的事有了结果?”
品秀轻声,“品夏端盆冷水时差点撞到侧妃,连带康良娣也差点撞到,冷水又泼及她,她这才动怒惩戒品夏。侧妃原想此事了结,但听丫鬟的话说是康良娣说话太过,侧妃不好再管。品夏跟尚奉仪曾经关系不错,尚奉仪求情但被康良娣拒绝,没法子便求到正院了。”
“我是打听了当时在假山后面躲着的品青,她是前院的丫鬟。”
如此事情才明了。
“如今我来求姐姐们主意,此事该如何处置?”
采玉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如今也是烦。若告诉王妃,她必定会管,可为了一个丫鬟得罪康良娣,实在没必要,但若不告诉,真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王妃那里会如何?
她正在思索,倒是又晓问一句,“是什么样的惩戒呢?你有没有问清楚?”
品秀当时瞧着就不忍心,“叫她跪到子时,每隔一刻钟便泼一盆冷水。如今天冷,我方才路过那地儿,品夏脸都煞白了。”
采玉轻叹。这个康良娣……连责罚都‘别出心裁’,而这种‘别出心裁’恰恰会死人的。她听着就不大忍心,“不如告诉主子罢。”
说与不说全在一念之间。
她的主张是告诉王妃,若真出了人命可就晚了。但又晓却主张,“不要管,若王妃连一个小丫鬟被责罚的事都要管到底,一旦有了第一次,往后源源不断的小事送到正院,主子还管得过来?今儿是尚奉仪求,明儿可能就是孙良娣……往后正院没有一刻是安静的。”又说一句,“再者王妃刚针灸过,喝了药才睡下,这事要再烦她,身上又不痛快了怎么办?”
话虽如此,可丫鬟的命也是命,王妃定是不愿看到有人因她相救不及时而闹出人命。
第一次采玉跟又晓有了大分歧。
又晓再劝,她早已看遍生死,“难道你想让我们正院跟康良娣撕破脸?这种小事根本不用告诉王妃。”
采玉反驳,“救是撕破脸,但不救,她就看我们正院顺眼了吗?”补一句,“再说现在或许是小事,但闹出人命便是大事。下人若有离世都要上报王妃的。”
“就因为现在看正院不顺眼便更要小心。王妃一当家主母若连妾室们责罚丫鬟都要管到底,将来还有什么威严?又不是自己院里的丫鬟。何况本就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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