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可听说康良娣一早起就去给王妃请安行大礼了。昨晚雪下了一夜那么厚，她今儿这么早就去了，真是略有深意呀。”

大致辰时一刻，放眼望去整个王府白雪皑皑，足可见昨夜的雪有多大。此刻孙良娣走在游廊偶遇郭奉仪和尚奉仪，她们也正要去前院给王妃请安，彼此见了面，索性一路同行。

孙芳蔼悠哉悠哉的样子可一张口就说了康氏的事，一旁的尚璞莹只将自己当成透明人儿，倒是郭以竹报之淡笑却默不作声，昨夜王爷在康良娣那边过夜的消息在昨夜就已传遍王府，如今别说主子就是下人们也有耳闻。

片刻孙芳蔼见此没有人跟随她的话说下去只觉得没意思，随口一句，“要我说，这人品级高就是好，也不怕说错什么，省得大庭广众下都不敢张口。”

郭以竹哪里不晓得她的意思，无非是激将法，可她偏偏不想上这个当，这会子说什么话万一传到康良娣那里可就全完了。但碍于面子，她也不愿因此得罪孙良娣，到底说了一句，“妾等同良娣也不是一个品级的，我们，望尘莫及。”

孙芳蔼打了个哈欠，她昨夜一宿没睡好，翻来覆去也不晓得是几更睡着的，这会子反而困了，只是请安不得不去，她想去凑个热闹。听了郭氏的话着实无趣，索性不说话了，“你们品级倒是一样，出身也差不多，岂不更有话聊。那我就不掺和了。”故意嘲讽郭以竹，叫她抹不开面子。谁让自己不痛快，自己就让她不痛快……继续说一句，“俗话说，出身不同自然聊天层面不同。你们都是宫婢丫鬟出身的，自然也只配和下人们聊得来。”

只配……和下人！

郭以竹有些生气，欲开口说话，瞧巧赵昭训匆匆赶来，见她们三人索性停下，端正着给孙芳蔼请安，扭头又随手免了两位奉仪的礼，索性跟她们一道同行，倒也有个伴。

“我今儿起晚了，匆匆要去请安，今儿可是月末，没想到你们倒还在这里悠哉悠哉的样子，这不怕让王妃久等？”

孙芳蔼环顾四周，除了眼前一片白雪茫茫，其余什么都没瞧见，无所顾忌的样子说一句，“不是有人去了吗？”她指的是康氏。既四周无人，便可大胆说话，“我听说王爷昨夜歇在康良娣院子，人家今儿一早就去给王妃请安行大礼，像是正式拜见。这其中未尝没有炫耀的意思，只怕她巴不得我们晚到，她好跟王妃多耀上几分。”

这话指的是王爷正式的宠幸了康氏，那是康良娣嫁给王爷做良娣的第一次。之前王爷根本没有碰过康氏，因此康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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