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记得温宴当时笑笑不肯说,心里亦有数。
“不过是年纪大了,有点儿弄不明白的事儿,心里老惦记。”高方道。
他就说呢!
当时朱桓和霍以骁在户部观政,能咬闵郝咬得这么狠,原来是高方在后头指点。
这日下午,高老大人在千步廊转了好一会儿,见了不少老相识,意犹未尽。
刑部衙门里,朱钰留心着外头状况,嗤笑一声。
“高老大人与夏太傅亲厚,席间,大抵是要替四公子说不少好话。”柳宗全又道。
朱钰的眉头皱了起来,气呼呼道:“能被赵太保叫去的,不就是陈大人、金太师、杜尚书他们?这几位,哪怕没有高方,都不会说霍以骁不好。”
柳宗全低声道:“我听说,赵太保他们夜里还要请高老大人吃酒。”
“一群老家伙,还能吃多盅酒?不过是追忆往昔而已。”朱钰道。
柳宗全抿了抿唇,只好道:“您不用急,急的是三殿下。四公子越是与老大人们走得近,三殿下就会越着急。”
朱钰哼了声,倒是认同这个说法:“说起来,霍以骁今天来都察院做什么?”
柳宗全答道:“听说是霍大人的家书到了,他顺道来取。不过都察院里正在把先前的案子收尾,工部、兵部,牵连的官员都得定下,好像他和陈大人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