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见她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倒是痛快不少,又转头去缪雨说笑,只当她是个死的。
朱玲被迫听了一会儿污言秽语,忍不住开口道:“既然父亲身体无碍,我就先回去了,手头还有许多活没做。”
缪雨“啧啧”两声,不怀好意道:“到底是生身父母也比不上衣食父母,明知父亲病了这些日子也无动于衷。如今好不容易把女儿叫来,却又急着要回去,果真是对王妃忠心耿耿。”
一番话挑拨的朱永肝火旺盛,怒气冲冲的起身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的朱玲连连后退,险些一脚踩空掉进湖里。
见朱玲捂着脸低头不语,朱永就又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姜氏,对着朱玲就是一顿好骂,“贱人”“野种”“白眼狼”等粗鄙之言张口就来。
朱玲想着孱弱的母亲,若是不让朱永发火发个痛快,恐怕母亲那里就要不得安生了。忍了这么多年,挨打挨骂已是家常便饭,朱玲只当自己是块石头。
等朱永骂痛快了,缪雨又扭着腰走近。
原是她眼尖看上了朱玲头上的一支钗子,一边嬉笑着说:“不愧是王妃的心腹丫头,这赏赐的都是好东西”,一边眼疾手快就将那钗子拿到了手里。
见朱玲伸手要来夺回去,缪雨想也不想伸手用力一推,朱玲便身子一倒跌进了湖里。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感觉胳膊被针扎了一下,但随即身子便整个跌进了湖水了,一下子知觉便麻木了。
深秋的湖水冷的像冰,温热的身子顿时犹如被刀割似的疼。朱玲挣扎着冷的几乎要失去知觉,好在她是会水的,挣扎着爬上岸边,哪里还有缪雨和朱永的人影。
朱玲回去后也不敢声张,只说是自己不慎掉进了湖里。素心忙帮她脱了湿淋淋的衣服,小八和阿阮张罗着烧了热水来,朱玲泡进热水来才觉得身体恢复了知觉。
白嫣然没见到她问了一句,得知后特地来看过。朱玲心中感动,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到底也没有说出来真正始末来。
不想饶是如此小心了,到底还是寒气入体过了病气。
因着让舒月照顾柳杏儿,所以朱玲将屋子让了出去。素心原是王妃的陪嫁丫头一人住一个屋,如今朱玲便搬了进去与她同住。
是素心早起见朱玲脸色不大好看,伸手一摸才发觉她额头正烧的滚烫,便去禀告了白嫣然,又让人去济安堂抓了药回来。
原以为不过是着了寒罢了,不想朱玲竟是高烧不退,一日三顿的汤药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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