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阳,人的影子,而后有了人。
再后面:台子,台子上的旗杆,旗杆下的铜锣,铜锣旁的一个竹签筒,都回来了。
当的一下,整个的声响都明晰起来,季长风只觉两耳生痛,才要捂住,就听对面的张雀先说道:
“云中君得知紫昆仑歹计后,不日前已将其除去,紫昆仑身死形灭,乃系我亲眼所见,绝无虚言!”
话音一落,西首就出来一人,威声赫赫的道:
“云中君为太一道铲除余孽!汗马功劳,谁人可欺!”
口号一起,西首几十号人随了一道呐喊道:“谁人可欺!谁人可欺!谁人可欺——”
那云中君却在这时摆了摆手,止住了呐喊,回首面向大众,拱手行礼道:
“华某不才,只能为我太一道尽忠如此!但一片赤胆,苍天可鉴呐——
“眼下,这紫昆仑的恶徒知我除去了他师傅这个大毒瘤,存心报复,故今日在此起声,意图毁我声誉!如此居心,若教此子跻身玄门,他日定成大患呐——”
这时又一人呼号道:“将他杀了!斩草除根!”
后面喝声迭起:“斩草除根!斩草除根!斩草除根——”
云中君大喝道:“好!众心如此,今日,老朽便来清理门户!!!”
说罢就将法诀捏毕,登时紫烟四起,氤氲全场,一个包抄,就要将季长风收拢在内。
正这当时,破空出来一只白鹭鸶,倏忽之间穿破紫烟,直袭云中君脑门。
那云中君正在聚气,哪成想有这般变故,急回头去避,这一避之间,法诀失形,术法便难以再继。
他登时愤极,望那鹭鸶来向去看,只见青天白日下,托托的出了一柄杏红伞,一旋一旋的落下来。
伞下有一人擎着伞,是个少年,着了件白衫,翩翩的,像个谪仙。
白衣少年落实在地,将伞收起,独面全场上百人,冷冷道:
“我明堂的人,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