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天上缀着弯弯月牙的深夜,远远的听着打更的老人家已经喊过了三更天,城中万万籁俱寂,却只有映山绣坊后院的绣间里依旧是灯火通明,一片忙碌。
自从决定做身衣衫给丁时,且还在侯夫人意味深长的眸光下,江映篱只得无奈地赶快将衣服做好,免得误会越来越深。
由此,她已经在这里熬了好几晚,眼看着过了今晚,这衣服就要大功告成了。
当她把最后一朵纱织的竹叶缝在衣服上之后,菁儿贴心地端着一盏参汤,扣门走了进来,“小姐,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会?”
江映篱垂着头,纤纤十指挥舞着针线落下一个结,浅然一笑:“马上就好。”
“小姐,这几天可真是辛苦您了。”看着江映篱眼下两片淡淡的乌青,菁儿的神色有些心疼,“那位丁公子要的也不急,您何必要这么辛苦呢?”
“我就是不习惯欠人家东西罢了。”江映篱轻叹,她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早一天钱货两清,也就早一天不用和他再有什么牵扯。
菁儿又想说点什么,却没忍住先打了个哈欠。
“好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江映篱把手里的成品放在一边的箱子里,接过参汤,道:“你先回去睡吧,明早再来。”
菁儿看了看外头的月亮,实在是熬不住,乖乖听话退出了房间,“那小姐您也早些睡。”
等菁儿的脚步声消失在了门外,江映篱才把参汤放在一边,独自走到了窗边的矮榻上,一边舒展筋骨,一边望着那轮钩月出神。
以前为了生计,熬夜做绣活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也不觉得辛苦,没想到,现在成了侯府的义女,身子骨都被养的娇贵了起来,只是忙了一天,脖子和肩膀就这么酸痛。
如果是以前,不论做活儿做到多晚,秋牧云都是会陪在自己身边的。
有的时候是一碗热腾腾的夜宵,有的时候是力道刚好的按摩,不论身上累不累,和他在一起,心里总是欢喜的。
一阵夜风吹过,江映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起身去关窗户,看着外面落了一地的冷白月光,她心中忍不住问,秋牧云,此时此刻,你究竟在哪里?
而我,又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
心里闷闷的,就连那点刚才还昏昏沉沉的睡意也跑了个一干二净,她干脆从旁边的箱子里掏出一块做衣服剩下的织锦,重新穿针引线。
这次她绣的,是一个荷包。
上面绣的不是什么珍惜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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