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笑着应道：“谢谢师父。”

玉鼎真人这一去，便是去了整整两个时辰不见人影。

杨蛟房中的人还是保持着杨戬的面容，小心翼翼地伏在床上。

玉鼎真人端着饭菜来到杨蛟房中，薄唇轻启，“你饿了吧？今天杨蛟有事，饭就给你送的晚了些。”

床上的人见到玉鼎真人特别激动和意外，惊讶地问道：“玉公子，你是玉渺素，玉叔叔吗？”

玉公子这个称谓，玉鼎真人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了。

“小心。”玉鼎真人立即走过去扶着那人坐好，“你认识贫道，你是？”

床上的人与玉鼎真人诉说着往事，“玉叔叔，您救过我父亲，我父亲是那时在断龙岭被雄鹰抓伤翅膀的麻雀何鹏飞。我父亲的伤还是您治好的，后来您送父亲回家的时候正赶上母亲临盆，你还给我取了名字何远翔，你说何畏前路艰难险阻，山遥路远，终有一日定然可以风飞九天，翱翔于天际。当年您和我父亲结拜，你们经常在家里举杯对饮，把酒言欢。”

“你是远翔。”能再次见到自己当年的故人之子，玉鼎真人还是有些许惊喜的，只是面色平静看不出波澜，“那你怎么会，你父亲还好吗？”

“父亲当年不愿助纣为虐，不屑于申公豹为伍，以死明志，说来惭愧，侄儿无能，没有替父亲报仇，本想投身于通天教主门下，不想几经辗转，我留在了玄都的一个徒弟吕正安身边，吕正安这个卑鄙小人，抓了我的妻儿，又夺了我的内丹，让我不得不听命于他，后来杨大公子知道我是不得已而为之，他说愿意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所以就留住了这条命。想不到还能有与叔叔相见的机会，叔叔已成仙道，小侄该恭喜叔叔才是。”

玉鼎真人的语气极为平静，“没什么值得恭喜的，贫道早已不是当年的玉渺素了，自清婉走后，这世上就没有玉公子了。若是愿意，和从前一样，称贫道一声叔叔就是。”

何远翔不禁惋惜，“当年叔叔与石姑娘郎才女貌，情深意重，原以为你们会喜结连理，做一对神仙眷侣，可没想到会落得这样的结果。”

玉鼎真人淡然一笑，“陈年往事，不必再提，贫道都已经不记得了。时也，命也。造化弄人，谁让贫道当年是个令人毛骨悚然，闻风丧胆的妖怪呢？可是他们都忘了，自己的命，就是我这个他们心底最厌恶的妖怪救的，人心，真的是最复杂，最容易变的。就算你做的千般好，万般好都没有，只要是有一处做的不好，那你从前做过的那些好，便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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