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阿芙请了稳婆过府给清雁看看。
她从来没听府医汇报过跟清雁那胎有关的事情。
刚开始的时候,阿娘和元娘时常商量如何把那胎儿做掉,以至于阿芙下意识地也跟着计划。
到后面她发现没人上心,自己也不愿脏手,更是没兴趣听了。
她想着,就算想演个贤惠的主母形象,估计这名声连融冬院大门都传不出去,叔裕又不在乎,她瞎折腾什么呢?
于是这还是元娘提醒着,她才想起来,清雁就快要生了。
稳婆相看完,过来给元娘说:“只怕就在这几日了,看着像个男胎。”
她们在堂屋里说话,阿芙正百无聊赖歪在西屋炕上看书,闻言竖起了耳朵。
元娘的声音充满了遗憾:“确定是个男胎?”
“老身干这行这么多年了,这个还是拿得准的。”顿一顿,那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压低了道:“不过...要他不是个男胎...也是有法子的..”
阿芙顿时跟下头侍候着的婉婉交换了个眼神。两人都一点即明,只有旁边樱樱一脸迷惑,却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眼观鼻鼻观心。
元娘笑道:“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男孩是男孩,女孩是女孩,咱们还能狸猫换太子不成?”
那稳婆就尴尬地笑了:“那倒是,那倒是。那老身就先下去了,这几日都住在下人那边,有事您随时派人来唤我。”
元娘亲自给她开了门:“您走好。”
“啪”一声,元娘老实不客气地把门扣紧,嘴里碎碎骂道:“这老不死的,嘴里没个把门的,成日里胡吣!”
婉婉笑着应道:“是啊,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东西,在这给咱们出谋划策起来了!就算咱们当真要做那起子下作事,也不至于从大街上随便拉个稳婆来推心置腹吧!”
“就是!老东西没点眼力见!”
阿芙嘴角衔着一丝笑,她知道这几日元娘为了清雁心里大不痛快,这会是全都发泄到了那稳婆身上。
她刚要张口安慰她两句,叫她别气坏了身子,房门被大力推开,“砰”一声砸在隔窗上,吓得阿芙心都要吐出来了,一屋子人都傻眼了。
竟是明鸳,气喘吁吁地立在那里,衣袖沾了半边血水,目眦欲裂:“夫人!清雁要生了!”
元娘气得要冒青烟了,恨不能一掌扇死这个蠢货,但是那毕竟是二爷的房里人,她也不能动,咬碎了一口钢牙,两眼盯着她袖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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