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脑袋伸进了桌底下,一手勾着酒坛,费力地往嘴里灌酒。
顾青眨眨眼,哈哈一笑,索性也把脑袋伸在桌下,二人就这样把脑袋埋在桌底,撅着两个屁股喝酒,一边喝一边哈哈大笑。
宋根生推门进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幅画面。
“两个屁股?”宋根生揉揉眼,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桌底发出哈哈笑声,宋根生上前,俯身观察,好奇地探出头,也将脑袋伸进了桌底下。
于是桌底有了三个脑袋,桌外有了三个屁股。
“你们在作甚?”宋根生悄声问道,转头看向李白:“未请教尊驾是……”
李白哈哈笑道:“又来一酒客,当浮一白!酒来!”
酒坛没酒了,顾青起身去厨房拿酒,这次拿了三坛,递给宋根生一坛。
桌底太闷,李白和顾青玩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趣,于是恢复正常。
“这位是李白,字太白。”顾青热情介绍:“太白兄,你一直要找的那位姓宋的少年,作中秋词的那个,就是他,宋根生。”
李白两眼一亮,猛地拽住了宋根生的胳膊:“中秋词是你作的?好词!今日能遇顾贤弟,又遇宋贤弟,今日实是幸日。”
亲热地拽着宋根生的胳膊不松手,李白大笑道:“少年之才,生平仅见,今夜你我抵足而眠,共论诗文,来来,饮胜。”
二话不说抄起酒坛往宋根生嘴里灌,宋根生大惊,奋力挣扎:“且慢,且慢!作词之人不是我,是……呜呜。”
顾青含笑看热闹,近距离接触李白后,果然诗如其人。李白是个很率真的人,他的一言一行都未丝毫未曾遵从世俗礼教,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言行举止像个不通世务的大孩子,纯真直率,除了天宝元年入宫翰林待诏那几年,不得不写一些应制诗夸赞李隆基,别的时候大多说的是真话。
李白欣赏一个人的做法便是灌酒,酒喝得越多便越觉得对方是知己。
宋根生被李白灌得手脚乱刨,酒坛口堵住他的嘴,差点背过气去。
李白却仍不满意,灌酒的同时扭头朝顾青道:“你这位朋友不爽利,连饮酒都这般拖沓温吞,如此拘束之人,怎会作出中秋词那般惊才绝艳之词?”
顾青笑道:“人各有本性,有的人不喜饮酒,强求无益。”
李白若有所思,惋惜地叹气:“贤弟说得是,是我孟浪了。”
说完李白的兴致似乎消减了不少,放过了宋根生,独自灌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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