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晕过去”,多厚的脸皮才能面不改色说出如此无耻的话,我是怎么晕过去的,你心里没数吗?
“顾青,你殴打监军,意图不轨,我定要向天子如实禀奏!”边令诚尖声叫道。
顾青耸了耸肩,转头望向旁边的裴周南,道:“裴御史也在场,我是否意图不轨,裴御史的话更有说服力,打你一下就是意图不轨,你这扣帽子的本事倒是不小。”
裴周南站在一旁不言不动,半阖着眼养神,他已打定主意,只要双方不动手,任由他们争吵,自己绝不出手帮任何一方。
边令诚也看见了裴周南,挣扎着起身,尖声道:“裴御史,裴御史!奴婢有重大内情禀报,奴婢知道龟兹城住着一个逃亡多年的朝廷钦犯,当年此案涉及太子和右相,此钦犯十分重要!”
裴周南猛然睁开眼,神情立马凝重起来。
扭头朝屋子里一扫,裴周南沉声道:“除了我和顾侯爷,无关人等全部退出去!”
屋子里,韩介和几名亲卫却动也不动,仿佛没听到似的,仍按剑站在顾青身后。
裴周南一滞,神情变得很尴尬。
顾青笑了,安西之所以是我的地盘,就是因为安西军只认我这个主帅,只肯听我的命令,否则这么久不是白操练了?
咳了两声,顾青朝身后摆了摆手,韩介等亲卫躬身抱拳,迅速退出了屋子。
裴周南皱眉不语,边令诚却将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嘿嘿冷笑。
边将在军镇将士中拥有如此高的威望,离死不远了!
“裴御史不知可记得天宝六年得韦坚案?”边令诚问道。
裴周南沉默地点头。
“韦坚案两大犯官,一是韦坚,二是皇甫惟明,奴婢前些日关押的那位客栈女掌柜,就是当年的漏网之鱼,她是皇甫惟明的女儿,裴御史明鉴,还请速速将她捉拿归案。”
裴周南震惊地望向顾青。
顾青却面不改色地笑了:“边监军晕过一次后怕是脑子糊涂了,客栈女掌柜是我的朋友,你可不要为了泄私愤而胡乱攀扯,尤其是如此重大的事,胡说也要究罪的。”
边令诚厉声道:“我哪里胡说了?”
顾青慢悠悠地道:“据我所知,客栈女掌柜是数年前从关中移居本城的,她的身家清白,出身农户,而且……父母尚在人世,却被边监军你一句话给人重新投了一次胎,这就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