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将竟陵拱手相让。”曹真怒道。
“相让竟陵,乃是圣上的旨意。”司马懿争辩道。
“哼,你我心知肚明,何须在此故作隐瞒。”曹真将头转向一边,根本不听司马懿的解释,冷声道:“此为军令,即刻率军离开,本都督等着你凯旋而归的消息。”
“还望大都督多加思虑。”司马懿跪地不起。
“难道你还想让我禀明圣上不成。仲达,你我多年的情谊,此行正可自证忠心,我实在在帮你啊。”曹真皮笑肉不笑。
沒有不透风的墙,当初两个儿子被王宝玉抓去的事情,恐怕早已泄露,司马懿微微叹了口气,拱手退下,立刻整理起所辖的三万兵马,连夜离开了长安城,跑得比兔子还快。
一直奔出了几百里,司马懿才让将士们放缓了脚步,司马昭疑惑的问道:“父亲,怎走得如此匆忙。”
“唉,曹真欲杀我,再晚怕是來不及了。”司马懿道。
“早知如此,前日就该杀了这个鼠辈。”司马师不忿的骂道。
“混账,无论何时都不能做出如此叛逆之事。”司马懿大声呵斥道。
“父亲为国家社稷殚精竭虑,却屡屡受到曹氏一族排挤,孩儿实在是想不通,父亲为何如此迁就。假若曹真在圣上面前进谗言,我等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杀,想到此,孩儿胸中实在是憋闷。”司马师眼珠子都红了,其实他想说的是父亲为何到现在还是执迷不悟。
“将令不可违,这江山是圣上的江山,与他曹真何干。我深受皇恩,怎可有此叛逆之心,圣上真的糊涂要杀我,也只能引颈就死。”司马懿怒斥道,司马师低着头,但却是鼻哼眼斜,不服气的模样。
“父亲,我们又将去往何处。”司马昭问道。
“曹真让我率军沿汉江逆流而上,前去攻打汉中。”司马懿道。
“曹真好生歹毒,汉江处处皆是王宝玉的城池,岂能由我们通行。”司马师忍不住吵嚷道,上次被王宝玉抓了,连父亲对他都无可奈何,他已经知道了此人的本事,完全沒有取胜的可能。
“父亲,曹真这是想害了我们父子。”司马昭也说道。
“为父自然知晓,暂且前往宛城,稍后再议。”司马懿愁眉不展,如此说道。
“父亲,如此枉死,心却不甘。”司马师不顾父亲生气,坚持说道。
“儿啊,此番若是有去无回,为父倒也能成就大义,保全你们兄弟数人。为父老矣,死则死矣,但求家人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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