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验景牧尸体的仵作,将景牧毒人的身份彻底隐瞒下来。
只要盖了棺,入了土,他们玉家也就平安无事了。
但这些事情顺利进行的前提是,皇上那边不插手。
这么些年,皇上对景牧的偏爱,他们玉家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千里迢迢,不惜人力、无力,给景牧送东西。
便是定北侯府,这些年怕遭人非议,愣是连一封家书都没送过。
有时候,玉文溪都在想,倘若定北侯府表现出一点对景牧重视的样子。
景牧还会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如若皇上插手,那她必须保证皇上派来的仵作是她们的人。
可是,谈何容易啊?
玉文溪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头疼不已。
生平第一次,非常非常希望景牧能够活下来。
月影院因为景牧的病而陷入低迷状态,贺大夫几乎什么法子都试过了,为了想办法救景牧,头发都快要秃了。
然而景牧的呼吸还是越来越微弱,有几次都把不到脉了。
贺邢十分焦灼,他知道倘若景牧再没有好转的话,该要惊动宫里的人了。
虽然玉家以毒术闻名天下,毒医又不分家,但宫里的太医也不是吃素的。
能进宫里当差的人,哪一个单独拎出来都会是医界一方的翘楚。
他们或许可能不会往毒人方面去想,但景牧的问题一定能够看出来的。
届时,宫里再派人一查,玉家是绝逃不掉的。
不孤一有机会便守在景牧的床旁,看着景牧毫无生气的样子,十分的心痛。
这是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人,然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倘若他能够拦住定北侯夫人一行人,他家公子也不会被气得吐血。
更不会遭这些罪了。
不孤一边自责,一边哀求上苍。
倘若他家公子能够度过此番劫难,他愿意用余生寿命来换。
他家公子一向不信鬼神之说,他便也跟着不信。
他家公子一惯觉得,人只有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对压根儿就不存在的东西寄予希望。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