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巧的很,何其正附身的时候,顾惜朝刚刚与他的两个不是手下的手下冷呼儿、鲜于仇刚刚在漠北塔林分手,孤身一身带着一把小斧头几把飞刀,继续朝旗亭酒肆赶来。
谁知走着走着,半路上就下起了大雨,何其正苦于自己盘缠不足,只好从临街商铺那里顺走了一把油纸伞,继续赶路,眼见这雨越下越大一时兴起念起了高一时候余大师的《听听那冷雨》,这是当年要求背诵的一段,所以何其正记忆十分深刻。
言归正传,却说高掌柜冷眼旁观面前这位人类的可笑行径,又听了一堆不知所云的废话,当即不耐烦道:“这里是酒肆,有钱住,没钱滚!”
说完高掌柜作势就要关门,骇得何其正连忙出手挡住木板喊道:“有有有钱,我不差钱!”
“那你说那么多屁话干嘛?进来吧!我要关门了!”,高掌柜闪开一个缝隙让何其正进来,接着重新把木板阖上,然后领着何其正穿过院落,进了里间酒亭,指着亭子一角的酒坛说道:“我这里没有跑堂的伙计,所有客人来了都是自己打酒自己付账——
要喝酒呐只有一种酒,炮打灯;要吃菜呢也只有一道菜,杜鹃醉鱼!二楼睡觉后院茅房,有事请自己解决,那么客人请自便吧!”
“好……”,何其正点了点头,随手丢下油纸伞,走到一边角落打了一壶酒,又盛了一盘鱼放到桌子上,挑了一双筷子慢慢吃着。
“呵,千里迢迢来我这旗亭酒肆的年轻人倒是一个乖巧的客人,还真挺稀罕!”,高掌柜摸了摸自己的八字山羊胡暗自忖道。
见这客人老实,高掌柜也不再理会,兀自“登登登”的上了楼——这天底下奇奇怪怪的人多了,也不差楼下这一个!
至于那年轻人敢跑?呵呵,高掌柜压根就没想过这个念头,因为自打开这家酒肆以来,只有一种人敢在这里吃霸王餐,那就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