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君就是再混账,自有官家,有朝廷惩治。可在大牢里被人谋害,死的不明不白,求青天大老爷查清安静,将恶人绳之以法,让我们孤儿寡母有个地方哭坟……”
应大娘子的话,显然是有人教过的,避重就轻,强调了他们‘孤儿寡母’。
黄履背着手,威严的点点头,沉声道:“应冠等十几人,在洪州府大牢齐齐‘自杀’,这件事蹊跷无比。朝廷勒令江南西路严肃查办,至今也没个回报。应冠又是前任洪州知府,这里面任谁想都知道水深得很。你们是他的亲眷,有什么证据,可提交给我。我刚刚从政事堂出来,已经请命,亲自前往江南西路,不查个水落石出,本官这顶纱帽,就不要了!”
黄履在大街上,抑扬顿挫,掷地有声。
那中年人越发头皮发麻,这与他们的想法完全不同。
今天本来是要去大闹御史台,然后去登闻鼓前哭坟的。
现在黄履将他们堵在这里,真的扮作了青天大老爷,情势完全翻转了。
中年人头上冷汗涔涔,他只是被推出来的小人物,没胆子与黄履作对。
黄履,是章惇的左膀右臂,是章惇手里最锋利的剑。这么长时间,倒在黄履手中‘旧党’不知道有多少!
黄履行事,可不是拿到证据,就将你打发去外地那么简单。那是毁的彻底,是‘身败名裂’,几代世家都能被他毁的干干净净!
这样的狠辣手段,谁敢轻易去触怒!
应大娘子哭喊着,忍不住还是抬头看向那中年人。
他们是被承诺了诸多好处,这才冒险上京的。她到底是个妇人,面对这样的朝廷重臣,除了预先教的措辞,其他的不敢多言!
中年人余光急急的四处寻找,想要找到什么人,或者什么暗示。
但他没找到一个人。
楼上的韩承将他的表情,动作看得分明,脖子控制不住的阵阵发冷。
他心里害怕极了,已经开始想着,怎么逃离文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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