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回暖,屋内的鎏金铜炉子也撤了下去,只剩那雕花香炉里的檀香仍旧弥漫在每一寸的空气里。
每移动一步,那香气便黏附着衣带深入一分。
关黔南正巧在喝药,她便接了阿德手里的药碗,坐到了床榻侧沿。
看出她似是有话要说,他便遣了阿德离开。
“说罢。”关黔南嘴里含着一小口药,唇齿间发出的声音有一种独有的魅惑力,比平日里温醇几分。
洛雪沉抿了抿唇,“听说关奕朗被官府抓走了,你可知所为何事?”
沉默,一阵无声的沉默营造了一个尴尬的氛围,只能清晰地听得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不禁有几分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关黔南才缓缓开口,言语中带着几分不悦,“怎么?如今嫁给了我,还在关心他的事情,嗯? ”
他的手轻轻地钳住了洛雪沉的下颚,让她瞬间动弹不得,但还是生硬地吐出了两个字来。
“不是。”
关黔南眯着眼紧紧地盯着她,眸子里有着洛雪沉看不懂的情愫,她不禁往后缩了缩,“我只不过是觉得这件事疑点重重,而且......若是关奕朗毒害爹爹,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但你却从未告诉过我。”
“你有些冲动了。”关黔南松开手,捋平了袖口的褶皱,漫不经心地道。
洛雪沉不解,“不过是想知道真相,何来冲动之说?”
眼前的人似乎是不打算回答她,反而捞起了一旁的书,故作认真地看了起来。洛雪沉有些焦灼地拦下,“你说话总是故弄玄虚,让人摸不着头脑,难道你不觉得关奕朗这件事儿有可疑么?”
关黔南静默了片刻,继而开口道:“有些事情并非你表面所看到的那样,就像这院子,虽是人少,但也不缺眼睛,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所以说话做事须得谨慎为好。”
“可......”洛雪沉还想说什么,却被关黔南一口打断,“你要时刻牢记我的话,有些事情不是用眼睛来看的,而是要用心去评断,眼见并非为实。”
紧接着,他又说了几句云里雾里的话,洛雪沉能够听出来这话语中,字字都在敲打着自己。
虽觉得关黔南说话有些神神叨叨,但是细究之下,却是有几分道理的。
于是便收了药碗出去,没再多问。
第二日,关黔南这边儿刚刚梳洗完毕,便听得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一声一声叩击地着实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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