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皈祛的年纪显然轻了许多。
听到房门响动,正自盘坐榻上诵经的皈祛眼皮稍稍翻了翻,见到皈勇手中降魔杵,立刻知晓其意,遂道:“何人?”
“方丈师兄的弟子枯鱼。”
皈祛稍稍颔首,脸上不无讥讽道:“原来他也死了,倒是个该死的……”
皈勇方丈和皈祛首座自小交善,后皈祛半道出家也是他所引导,两人相交甚厚,,闻言脸上也是不悦,却也未如和皈聪方丈那便出言讥讽,只是沉声道:“我恰在后殿听了皈聪的话,心头不快,借告知你的机会来此消消郁结,谁知你也拿胡话来气我。”
见皈勇恼怒,皈祛却是笑了,不答反问:“怎地,皈聪师兄今日也说枯鱼该死,让师兄你恼了?”
“又来胡说!当着方丈师兄的面,他怎可直言枯鱼该死?”皈勇走来,将降魔杵放下,这才道:“我只不过是见他事情做了还要惺惺作态,心头恼他罢了。”
“皈聪师兄自小便是如此,你又不是不知,但即便再惺惺作态,也强过枯鱼杀人无状吧?”皈祛笑了几声,掰着手指数道:“去年一月,余家村民三口,二月,李氏女子,三月是陆姓十三口……”
“师弟莫要说了,你如此算,那便是真真善恶不分,混淆黑白了!”皈勇打断皈祛的话头,脸色肃然道:“不入我教者皆是邪魔,枯鱼此举只是除魔卫道,那可当作杀人?教中弟子信众,你何曾见他杀过?”
“师兄,究竟是你在强辩,还是我在强辩,为何我都搞不清了呢?”皈祛知道这师兄的性子,平素虽然慈悲,却只把悲天悯人限于教中,外人一概皆是非人,见他还要长篇大论,也懒得强辩驳斥,只是把话题转了:
“罢了,此事等我回来再论,现在我既要出外,还请师兄先将正事告知,免得耽搁了行程,皈聪又来鼓噪,莫说你,便是我也熬不住。”
“……既如此,那我便先说于你。”
两个时辰之后,皈祛带着随行弟子数人,出现在了寺庙后院塔林之中。
普陀寺塔林,仅仅一座高塔,矗立数十丈,周围方圆全无一物,而便在那塔顶位置,铁缆系着一艘飞舟,长三五丈,宽丈许,三片云帆直挂,飘荡半空,静静守候。
舟极细极长,色如凝脂,云帆更是光洁无比,当中帆有大篆鲁字,表明了此舟出处,舟内舱室、桅杆、扶手、踏足、甲胄、天弓……无一不精妙绝伦,严丝合缝,使得这一艘小小的飞舟,翱翔天际时既能舒适快捷,又可抵御飞空妖兽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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