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犴狱之中,前些天那吃肉的其中一人,已被吊在木架之上,遍体血痕,被抽打稀碎的葛布合烂肉搅混一块,加上众人本身的味道,惹来了无数的苍蝇,两名亭卒手持鬃鞭,不断反复抽打在身上。
“招了,我等招了……”
来人嘶厉惨叫,往复不断,但两名亭卒就似未曾听见,手中不停,叔武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唯有眼神透着狰狞。
又复抽了一停,叔武摆了摆手,那亭卒才舔了舔嘴唇,呼出两口粗气,退开一旁。
“说罢,只这一次,谁若有半句假话,被我察觉,想说真话也无机会了。”
“我、我等诱骗的都是三两岁幼童,最好是姐弟、兄妹这般,女子若是貌美,便教其行窃,盗取钱财,若是丑陋,便只能打断手脚、剜眼切乳,弄得怪模怪样,行乞要钱,待到年纪大些,那些貌美的便可由我等先享用,然卖入女闾(nvlv,音同女吕,古时技院),丑的便只能自生自灭……”
“腌厮,好生黑心!”众亭卒听得毛骨悚然,有人便不由自主上前踹了两脚,追问道:“那些男童呢,也是如此对待?”
被打得几乎断气的恶人,浑身剧痛,又被叔武的举止言语吓得厉害,那还敢有半分隐瞒,只能老老实实继续:“若是男童,我等便灌入大哥配置的臭汤水,令其昏迷,然后砍掉手足,用刀将其皮揭下,然后覆上新鲜宰杀的猫犬之皮,趁着血热的时候缝合,人血兽血混合,几个月便能合而为一,等到将养好了,灌入哑药,去处男根,毛皮养得好些的,卖与大户人家耍子,不好的要么弄上街去杂耍卖艺,要么就找些肥羊,佯作妖物卖给他们宰杀吃肉……”
饶是胆大如斯的亭卒之辈,也被这些人的禽兽行径骇得不轻,两股战战,叔武也愤怒的哼了一声,那恶人周身一颤,胯下淅沥滴答,竟是就此尿了。
他深知自己罪大,畏惧之际倒也不敢撒谎,只是将那些罪责不断推诿至另外两人身上:“小人也是被逼的,他们、他们才是主事,否则也不会指派我上街来盯着这些人行窃,他们留在家中享乐,小人、小人只是胁从……对了,这粘兽皮的主意也是他们试出来的,原本是用滚汤浇淋周身,要么烫死,要么后来病死,足足数十人,这才换成了用小刀割出千百条刀口,血淋淋的将皮肉撕扯下来,方才活下来这许多……”
叔武深深吸了口气,压住胸中怒意,冷漠出声:“余下二人,现在何处?”人性泯灭至此,便是叔武也有些出离愤怒,险些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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