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早,一轮初升的日头泛着红黄光晕缓缓亮起,若有人高立云端,顺着那处层层递进的日光细细看去,一间阁楼泛着光晕初起于人间大地,就像是藏于大山中的至宝。
南岭苗山树木繁密,古木参天。春日的早晨本就清冷异常,在日光的照耀下,那处檐角周身青竹黑瓦泛着露珠的云阁高楼就会折射出迷人的熠熠光彩,在望之却步的深山巨口中实在夺人眼眸,令人心醉。
一个身穿淡绿纱衣的女子此时正扶着栏杆立在云阁一处,一双美目皎洁灵动,正痴痴的望着远方,那双翘起的眉梢上依稀挂有亮莹莹的水珠,就像是所立云阁翘起的飞檐。不知是晨起多时的缘故,还是已经哭过一场,那双神色雅韵的美目中看不到丝毫红肿,却已是水波碧潭,满是期待。
茕茕孑立的女子孤身一人,清冷晨风吹起的纱衣褶皱如起波浪,像是心潮起伏按捺不住。云阁正门的竹桌上放有一套主黑色描金的服侍,衣冠淋漓,珠玉满满。
一双黑色鹿皮的长靴瘦削小巧,长靴的旁边还并有一双更显小巧的青色布鞋,布鞋的背面上俱都针脚有荷花,是一对并蒂莲。
女子赤脚白袜立在那里,双目怔怔,视线远方的期盼处似乎正是老真人来时的地方,斜月谷。
也不知道就这样看了多时,女子丝毫不觉得孤寂,奇特处在于,在满是苗寨的所处之地,女子长发挽髻,穿着南朝女子服侍的她不但没有给人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反而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清冷。
“咳咳!”一声沉闷的咳嗽声在云阁内悠悠响起,打破了宁静。
一个左臂上褡有一件宽衣外套的黑衣老人突兀的站在女子身后,也不知是何时来的,他右手持着一杆老烟枪背在身后,对着面前背对着自己的女子开口说道:“你身子虚,可不要受了风寒,披件衣服吧!”
原先还是两眼怔怔望向远方的女子像是听到了天下间最动听的声音,她转过身一把抓住来人的左臂,睁大双眼,一脸焦急的看着老人说道:“阿爹,有他的消息了么?他已经有好些天没回来了, 你带我去见见他吧?啊?你带我去吧?”
老人只是沉默,一言不发,满是沧桑的老脸上古井不波,让人丝毫看不出表情。
女子似乎尤不肯放弃,她急急忙忙的抓起那件外衣囫囵的披在身上,带着祈求的语气再次央求道:“阿爹,鱼儿求求你,你带我去见见他吧,他大病初愈,一个人出入苗山会很危险的,万一碰上毒虫猛兽可怎么办?”
老人眼见她穿上暖和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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