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臭小子,瞎跑什么?害得老夫兜着圈子去寻你。”
关人指着脚下残剑说道:“还不是怪你这把破剑,偏要带我去东边江上晃。”
“放屁,这方圆千里仅此一条囚龙河,哪来的大江?”老者曾流落玉州多年,对于州境之内的山川河泽颇为熟知,漫说是千里之内,便是方圆三千里也寻不见第二条水脉。除非在他自囚于石牢的这些年里,外界改换了天地,突增了一条水渎。
可他不过是自囚石牢数十载,又非沧海桑田,这天地又岂能说变就变?
关人不忿道:“我骗你作甚!你不信的话,我带你去。”当下调转剑锋,往东面掠去。
要说这飞剑难驭,倒也不尽然。一来这断剑三尺三早已通灵,非是凡物,这千百年间想必已是侵透了瘸腿老人的剑意。二来,关人虽非修行中人,却胜在念力无双,在老者授意之下已然能够与剑中之灵交换心意,东南西北任意遨游。
二人乘风东去,一个呼啸便是千丈远,不可谓不快。
可奇怪的是,东去十里、五十里、百里、八百里......这茫茫大地,只偶有些小镇聚集,此外便只剩下漫漫荒烟,先前那条大江竟如何也寻不见了踪迹。
关人一时间也有些吃不准了,心道,“难不成方才所见的江水、怪鱼、白舟、老妪,不过都只是些臆想?.......也是!这世上又岂会有以人力司掌日月星辰的道理?”
他这般想着,心下反倒释怀不少。
二人当下驱剑回返,其时繁星隐没,东方微微泛白。打小楼南面穿窗而入,这时刻屋内已能照进些微弱的天光。
街上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响,喊着‘平安无事’越去越远,刻下已是五更。
东方天醒,一轮红日悄悄露头。城中鸡还未叫,天下竟已大白。
这时节过了寒露,白昼愈短,冷夜愈发的长了起来。照理说五更的天,应是一片黑。可今日怎地却犯了邪门,五更梆子响时,太阳竟已爬出了东山。这等情形,便是大暑的节气也不该有的。
天下间凡是精通黄道、卜筮、占星的大家、宗师们皆在默默推演此事,便是略懂些射覆、易理的读书人,也在竭力翻书、查阅典籍,以求窥探天机。可惜并无一人敢信,那用作卜筮依据的黄道时辰、天星方位,竟是受制于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妇人。几时日出,几时月落,不过是转一转心思而已。
接下来的十余日里,天下间的茶楼酒肆、勾栏画舫,尽是议论这日天变的声音。有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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