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灵尊。”
待那人走远,陈小猫猛然放下毡帘,双唇咬得发白。
……
辕门外,郑吕克跟上步履艰难的四郎。
“谢公子……你如今遍体鳞伤,要向何处去?”
四郎用眼角扫了郑吕克一眼:
“向何处去都好,总比留在这里看奸夫**表演恩爱自在!”
郑吕克同情地看他一眼:“那不如我先陪公子找一处客栈安歇?”
四郎冷冷看着眼前人,问:“我如今再没有灵尊撑腰,郑吕君何必对谢某这么周到,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
郑吕克谦和一笑:“不瞒谢公子,那日一见你的画作,我便觉得君有大才。就算不靠女人,也必能流芳千古。”
四郎眼神一亮,眸中闪过一丝感动。
片刻后,二人找了一处客栈,顺便在房中添中了几角小酒。
“谢公子是真打算从此与灵尊一刀两断?”郑吕克为四郎斟了满杯。
四郎一饮而尽,被烈酒辣得呛了两声:
“咳咳,不是我想,是那女人根本翻脸不认人。”
郑吕克轻描淡写道:
“可你是否想过,灵尊腹中还有你的骨血。若你离开,恐怕后来人并不甘愿照顾你们的孩子长大吧!”
“你是说,那人会对我的孩子不利?”四郎放下酒杯,脸色顿时凝重。
郑吕克看着四郎,却淡笑不言。
四郎长叹一声,又呷了一口烈酒:
“我又有什么办法?你也看到,我今日和她算是彻底决裂了。”
“其实今日我看灵尊的表情,对谢公子还是有几分不忍的。谢公子想回灵尊身边并不难,只是……”
“只是什么?”四郎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只是需要去除一个障碍!”
“你是说……”
屋内寂然,有人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