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师傅说着,探出头。
赵哲从怀里取出测温枪,给司机师傅测温。
32.2摄氏度。
收回测温枪,赵哲立正,给司机师傅敬了一个并不标准的军礼。
“雪大路滑,一路小心。”赵哲说道。
一台一台车过去,赵哲重复着一样的动作,说着同样的话。
收费站里的工作人员、外面来支援的人员一路敬礼,目送支援车队离开。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赵哲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被冻成一大块冰坨子。他努力想了想,才意识到有两个司机没戴口罩。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赵哲没犹豫,连忙喊道:“稍等一下!”
车队行驶缓慢,听到有人喊,一脚刹车停住。
赵哲追上去,从怀里取出马修德给自己的口罩,一台车送了一个。
只是普通的医用外科口罩,上面还带着赵哲的体温。
司机师傅都愣了一下,赵哲给每个司机都送了一个口罩,像是叮嘱陈露一样叮嘱保重。
隔着千山万水,在风雪中逆行而去,都很难。
目送车队消失在风雪里,赵哲才松了口气,准备休息一下。
……
……
飞机上,陈露呆呆的看着窗外云海落泪。
任海涛很闷,一般不说话;贝拉克教授则是另外一个极端,甚至要比任海涛还极端,他不断分裂,自己和自己说话。
“大露,别哭了。”
一张纸巾递过来。
陈露抬头,看见任海涛老实憨厚的一张脸。
“谢谢。”陈露接过纸巾,拉下口罩,小声的把鼻涕擤出去。
“别害怕,我查过资料,只要防护得当就没事。”任海涛说道,“现在的防护条件比03年好多了,那时候都带棉线口罩。明知道防不住病毒,可也不能不戴。”
任海涛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陈露。
“任哥,我不是害怕,就是想家。”陈露擦去眼泪,可眼眶里的泪水忍不住又流出来。
对女孩子哭,任海涛手脚发麻,不知道该怎么办。刚刚说的话已经是他的极限,再多一丝都做不了。
“任哥,咋没见嫂子来送你呢。”陈露抽噎着问道。
“老夫老妻还折腾啥。”任海涛笑了笑,“机场人来人往的,再被感染了。”
“机场都没人。”
“我没告诉家里。”任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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