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干练。兴许是坐那高位太多年,看人的眼神,都带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在他的下手,七个葫芦娃,便是连受重伤的三皇子,便是虎口震裂开来的七皇子,都缠着白布条儿,坐在那里。
高相公看了一眼陈望书,张了张嘴,显然同他孙子一样,忘记了陈望书这个便宜县主的封号,卡顿了片刻,方才喊道,“县主请坐。”
然后方才看向了颜玦,眯了眯他的绿豆眼睛,陈望书觉得,他若是再老上几岁,那眼皮上的褶子,怕是能堆起来,把眼睛给盖没了。
“颜玦,有人瞧见,在张潮儿上鼓展示胸口碎巨石之前,你曾经到鼓边,同他说过话。然后你便上了小楼,刚上去不久,那张潮儿便放箭刺杀官家,可有此事?”
陈望书听得心惊肉跳的。
老东西杀人诛心,这是想要拿了颜玦当王八,叫他背锅啊!
她想着,不动声色的看向了颜玦。
颜玦打了个呵欠,看了高相公一眼,“就这?有人瞧见,那个人在哪呢?拉出来让我瞅瞅,他是眼睛瞎了,还是认不清人脸啊!”
“就那张潮儿?我瞅他有什么好瞅的?功夫好?我日日看我弟弟胸口碎大石不嫌烦,还特意找那个胖子看?”
“不是我吹”,颜玦说着,面有得色,“我那弟弟,功夫可比这张潮儿厉害多了,他能碎两块巨石!好家伙,我试着掂量了,差点儿没有把腰给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