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人是有本事的,断案也算公正。”
“只不过他是个机敏的人。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是我们家中常客,便是他家长媳,还是当年你祖母替他保的媒。”
“到了临安城后,便没有再多往来了。在京城的时候,你年纪小,不记得了也正常。”
“当年南下的时候,途中偶遇敌军。数九寒天,张筠年跳河求生,扒着船底泡了一整夜,腿有严重的风湿,也不知道在这个位置,还能坐上几年。”
“今早之事,有张筠年在,会有个合适的结果的。”
陈清谏说着,顿了顿,“不过能够执掌都城的府尹,都非寻常之人。”
陈望书听得仔细,陈清谏看上去随意的几句。实际上告诉了她许多事,张筠年这个人是有本事,但做人非常的有意思。
当年陈家长房昌盛,他便走得亲近,到了临安,却是大门都不踏上一步了。如今换了天子换了天,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作为以前的天子心腹,能在当今手下,还能做心腹。
说得好听些,这个人做人灵活,说得难听些,那就是个有些喜欢见风使舵之人。
墙头草多半不坚定,而张筠年可以跳进冰冷的河水里潜伏一整夜,可见心智之坚。
陈清谏似乎话尽如此,没好气的又瞪了颜玦一眼,“家去之后,好好念书,每回我回京城,都要考校你。你也莫要怪我严苛,分明是你自己个冲过来,说要拜我为师,做我的弟子的。”
“若是女婿,只要待我儿好就行;若是弟子,那不读书不行!”
他说着,将手背在身后,一如既往的腰杆子挺得直直的,朝外行去,只是步履比寻常快了几分。
陈望书瞧着,轻轻的笑出了声,陈清谏闻着这鸡汤味儿,一定感慨良多吧。
待他一走,颜玦方才松了口气,欲哭无泪的摇了摇陈望书的袖子,“娘子,我以后绝对不在胡乱说话了。我刚来的时候,岳父还好言好语的询问我遇刺之事。”
“我瞧着他今日大善,忍不住恭维了几句。岳父转头就变了脸色,考校起我功课来。”
陈望书好奇的走进了屋子,拿起颜玦写的那张字帖一看,顿时脸就绿了。
颜玦发誓,这是他头一回看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咬牙切齿。
“我给你的那本宝典,你可瞧了?”陈望书问道。
颜玦老脸一红,“瞧是瞧了,可有的复杂的字,不大认得。”
果然如此!天要亡我!现在就是要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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