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后颈脖子一疼,便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的时候,陈清谏水淋淋,身上都结了冰碴子,一个肩膀扛着她,一个肩膀扛着陈长歌……
李氏连发髻都没梳,浩浩荡荡的领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是谁打晕了她?如果是来救人的陈清谏,为何要打晕她?如果不是陈清谏,那又是谁?
荷花池里并没有女人的头发,那么当时的陈长歌斩钉截铁的说着的女人,又是在哪里瞧见的?难不成真的梦魇了?
“姑娘当时都吓晕了。跟着姑娘这么久,我还没有瞧过,姑娘被吓倒得时候呢。难怪以前在家中,人人都说,姑娘同长歌公子感情好。”
陈望书听着木槿的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晃了晃脑袋,“我怎么可能会被吓晕,我会浮水的,长歌也会。”
木槿愣了愣神,“姑娘那会儿还是个小孩子呢……”,她说着,看了看从耳房出来的颜玦,做出了一个我懂的手势,“就是!姑娘怎么会被吓晕!”
“我们姑娘天不怕地不怕,这天底下,就没有我们姑娘摆不平的事,惹不起的人!”
陈望书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有些汗颜。
木槿,你不用这般吹捧姑娘我的,虽然你说的,它真的是事实啊!
陈望书感叹着,扭过头去,看着颜玦已经穿戴整齐,惊讶的问道,“怎么不去睡一会儿。这会儿还早着呢。”
说话间,白瓷已经领着一群人走了进来,她将汤药搁在了陈望书跟前,笑道,“姑娘怕不是忘记了,小公爷尚未用饭呢!这饿着肚子,哪里睡得着。”
陈望书恍然大悟,她喝冷风都喝饱了,哪里记得这一朝。
“你喝了药,便陪我一道儿躺会吧!发发汗,也驱驱身体里的寒气。”
颜玦说着,走了过来,端起汤药,用勺子晃了晃,递给了陈望书,“趁热喝了。”
陈望书眼眸一动,颤巍巍的问道,“相公,这里头可放了砒霜?”
颜玦端起来,自己先喝了一口,无奈的说道“娘子,这里头只有蜜糖。”
陈望书切了一声,“无趣!”
她说着,捏着鼻子,一口气将汤药灌了下去。
这汤药一下肚,周身便暖和了起来,陈望书同颜玦草草的用了饭,便上了榻。
颜玦几乎是一躺上枕头,便呼呼的睡了过去。陈望书本来还心猿意马的,可那药效上来了,迷迷瞪瞪的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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