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觉得,钱芙蓉想把陈长昀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比起之前的恣意潇洒,这才多久不见的功夫,钱芙蓉周身的感觉都不一样了。以前大家都以为陈清新死了的时候,她穿红戴绿,像是日日做新娘。
如今陈清新回来了,她倒是一反常态,穿得素净得很,像是回回新娘变寡妇。
瞅着她这模样,说她相公没死,旁人都不信。
“放榜啦!放榜了!”陈望书一听,不由得也替颜玦紧张了起来。
这半年来,颜玦几乎是头悬梁锥刺股,守身如玉只为读书!虽然陈清谏说他肯定没有问题,但死到临头,还是难免忐忑起来。
陈望书想着,踮起了脚尖。
他们抢风口,并没有挤到前头去,这会儿人潮一涌动,便看不大清了。
“阿娘,你不是说,站在风头上,猪都能飞上天。让我也飞上去看看榜呗?”
李氏眼睛一亮,像是等了好久似的,立马接话道,“你又不是猪,如何飞上天去?”
陈望书一梗,她果然是紧张了!
好在放榜的人,会唱名!且是倒着来唱!
“临安国子学,颜玦!”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陈望书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啪啪啪的拍了好几下颜玦的背,“太好了!你考了倒数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