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桂是一个很好的人,都是我害死了她。”
崔惑说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原本是在东阳王府做琴师的,虽然我在临安名声不显,但以前在应天府,也算是小有名气。东阳王妃的母族,在应天府是大户。”
“和熙郡主要学琴,我便拿了一纸荐书,来了临安城。”
陈望书有些惊讶,她以为崔惑只是一个走街串巷唱小曲儿的,没有想到,竟然是教过和熙郡主。也难怪他能够顺利的把阮家的宅院,卖给东阳王府。
“我认识阮桂,大概是我来临安城一个月之后的事情。她家中人丁少,家中还算富足。若换了旁的小娘子,定是吃香的喝辣的,就这么过去了。”
“可阮桂不同,她心肠很好,前些年收成不好,有不少农家卖儿卖女,亦或是刚生下来的女娃娃,那有病有疾的,养不活的,就这么扔掉了。”
“阮桂捡了很多孩子,她那时候尚未成亲,若是放在自己府中,未免叫人说闲话。便在山中,弄了个小庄子,将孩子们悄悄的养在那里。”
崔惑说着,声音都柔软了起来,“我那会儿初来临安,和熙郡主不学琴的时候,我骑着毛驴四处闲逛,也是机缘巧合,在那山中,遇到了阮桂。”
“那日她正在小竹林里,带着孩子们掰竹笋……如今世道艰难,一人的活着已是不易,我师父说我天生冷情,从不将旁人放在心中……”
“对吧?管别人的闲事,哪里有那么傻的人呢?结果,自己就这么白白的死掉了。”
陈望书伸手一扯,扯出了乔关白袖口里露出一角的帕子,递给了崔惑,“擦擦。”
崔惑没有抬头,接过帕子便往脸上怼,那帕子刚到眼前,吓得一声尖叫,对着乔关白的脸便扔了过去。
“眼睛!”
乔关白无语的捡起帕子,“我娘子亲手绣的,你想擦,我还不想给你擦呢!眼睛怎么了,你没有眼睛?”
崔惑又往马车门边挪了一步,救命……车上的两个人都好恐怖,他觉得自己像是入了狼群的羔羊!这个世上,到底还没有跟他一样的寻常人了!
他想着,胡乱的用袖子擦了一把脸,好家伙,现在眼泪都给吓回去了!
乔关白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哼了一声,“废话少说,直接说重点。”
崔惑一愣,点了点头,说话也简洁起来,“有一日,东阳王府摆宴,请了许多人来,王妃命我抚琴助兴,酒过三巡,我出去如厕,在经过假山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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