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海棠红的裙衫,躺在泥地里,衣衫凌乱,露出了肚兜的一角。在她的胸口上,不出人意料的,戳着一根铁锥子。
陈望书一眼便看出来了,正是那日,毛嬷嬷从她家中借走的那一根。
颜玦剑法大成的密保!那上头扈国公府的家徽,闪闪发光!简直亮瞎人的双眼。
陈望书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子桐油的味道,啧啧,这幕后之人,是生怕旁人看打了眼,注意不到这个,还给擦油了,你说你咋不再费点功夫,刷个红漆呢?
就搁上头写几个大字,凶手是颜玦!
陈望书瞧着,神情大变,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一把抓住了身边皇后娘娘的手臂。
皇后娘娘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她惊呼出声,“望书,你抓疼我了?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陈望书像是刚刚回过神来一般,松开了手,不枉费她用了吃奶的力气,瞅瞅皇后疼得龇牙咧嘴的,多可爱啊。
“没什么?望书惶恐,娘娘恕罪。”
她说着,像是点子点菠萝似的,一眼睛扫出了四五个,同她一样,吓得抓住身边人的贵女。
死人可怕,她们这种娇滴滴软绵绵的小娘子,害怕得抓人,不是正常的么?
皇后哪里会治她的罪?
陈望书心中有杆秤,不光秤自己,还能权衡别人的利弊,皇后绝不会在明面上动她的。
……
官家像是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哭着哭着,解下了身上的袍子,将徐娘子盖了起来。
“许推官,你来查查,看看到底是谁,害死了朕的爱妃,还谋害皇嗣!”
说话间,一个白白胖胖的官员,便走了上来,这许推官,乃是乔关白的顶头上峰,在临安府查案亦是颇有名气。今日来这宴会的推官,只有他一个人。
虽然张筠年亦是可以查看,但是一来,他年事已高,二来,这些年来,他多半都是审案,甚少直接验看尸体了。
“官家恕罪”,许推官对着官家行了礼,艰难的蹲了下去,撩开了官家刚刚盖上的袍子,掀掀眼皮子,又看了看徐娘子的嘴,最后方才查看了那胸口上的铁锥子。
“官家,杀死徐娘子的,便是胸口的这根铁锥子。除此之外,娘子的身上,并无其他的致命伤。凶手快很准,一击毙命,应该是个下手狠辣的练家子。”
“徐娘子身上有很重的酒味儿,衣裙上,都洒了酒水。官家先前说,娘子已经怀有身孕,那么她不大可能饮酒,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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